第11章(第2/2 頁)
一朵飽經雨水摧殘卻盛盛綻開的茉莉,浥滿朝露,放出迷離光彩。我逐漸意識到了自己的美,這麼禁慾的身體、這麼神聖的身體,對於機械的刺激絕對快樂不起來的身體,只有真正用精神上的支配我才能綻放出的絕美的花兒。
而現在來說,能讓那花兒綻開的那個人,只有莊馨月。或者說作為姐姐的莊馨月,僅僅是姐姐或者莊馨月都不可以。但這不正是最傷她的地方嗎?
我有罪。
我根本就沒有吸取到教訓。我還是在一遍遍地傷害著別人,我總是這樣,我總是這樣。我習慣了控制一切,因為一切都是我用理性做出的選擇,我總會考慮好一切,最壞的結果也只是麻煩,難以處理的事只是難以處理、不是不能處理。但,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怎麼去愛別人、怎麼去愛自己。
所以我選擇了轉移,把這些我為數不多不能處理的性壓抑、暴力統統都交給別人,然後讓別人來承擔,這樣我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還是能把一切都處理好的,這不是我的問題,這是別人的問題,我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批評別人了。實際上我一直都知道這還是我的問題。
但是,但是........
我衝出客廳,把監控的電源線扯下。
滾吧,反正你也在外面有了第二個孩子了吧。
什麼啊。他們倆根本就已經離婚了吧。那就不要又在週末回來在我面前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裝的還是恩愛夫婦啊。
我想罵髒話。但我的教育不允許我這麼做。
今天莊馨月最後和我說話時用了髒話,她知道我很討厭這樣,所以從來不在我面前說,但是她說了。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了,我把我唯一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搞丟了。
去你媽的。
我這麼說了,蜷曲在沙發上,把雙腿緊緊收到胸前用手抱住,頭放在裡面把自己折成一個方塊。溼透的頭髮搭在背後,真的好冷啊。
去他媽的。
好孤獨,怎麼辦。已經離不開她了。明明從姐姐走了後我就忍受著這樣的孤獨度過了一年、兩年、三年,無數個日夜,但現在我卻連幾個小時都無法忍受了。
一旦潘多拉的魔盒被開啟,一切就已經無法回頭了。身體渴望著來自她人的撫摸、耳朵渴望能聽到她人的氣息。
我逐漸無法再忍受這一切。但是她已經不會再接受我了吧,我也不可能再去打擾她了。喜歡,喜歡到底是什麼啊?我曾經以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詞,但現在我才發現我根本什麼都不懂。如果不是姐姐、也不是莊馨月,我還能因為第三個人的撫摸而感到溫暖嗎?
我根本想不明白。
我有罪,我犯下了很嚴重的罪,但我還想繼續犯下去,因為我已經無法再忍受了。
來個人給我依靠吧。來個人聽我懺悔吧。怎麼樣都行,是誰都行,只是需要一個懷抱,我都已經卑微到這樣了,把我當一個罪犯對待吧,誰能救救我,只要抱抱我就好了。
罪犯也有人權的,對吧?
點點月光從窗戶傾灑進客廳照在女孩雪白的肌膚上。女孩的頭腦中充滿了各種她從不敢幻想的幻想,在幻想中她還能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倆人在一起做愛、在一起談論藝術、在一起學習。但很快她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我絕不能再傷害別人了,我不能再逃避了。讓孤獨來襲擊我吧,我能獨自堅持下去的,就像過去這幾年一樣。
我不會再逃避了,就讓我擔下這罪惡默默懺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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