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4 頁)
用盡全力在自己的肉體上機械地劃出一道道血痕,彷彿把那肉體與自己分隔開了,成了那他者了,在其上的雕刻彷彿是在創造一件藝術品。但那疼痛分明依然緊緊連線著我的神經,我為何稱之為藝術呢?我認為這和草間彌生的作品有著相同的道理,草間彌生有精神疾病,她的繪畫是沒有什麼思考而純粹的,有人評價說她的作品不藝術,這點我持懷疑態度,誰說這個過程中她釋放的純粹的生命力就不足以讓其成為藝術了呢?她的作品只要你去看,那種生命的力量躍出介質之外。劃手也是同樣的道理,成就它藝術的是其獨特的痛苦的過程,傷疤只是一種藝術的呈現,過程反而才是其本質所在。刀傷與被扇的痛感似乎有些許共同之處,都是火辣辣而且持久的。當傷口綻開接觸到空氣時,那一道道劃痕處便開始感受到完美無瑕的面板難以感受到的空氣的熱忱,帶來持久而難以忽略的慢性疼痛。當這傷疤逐漸增多、重迭,就像河漫灘平原聯結形成一樣,那藝術便誕生了,但也正像河漫灘之於河,這傷疤與疼痛非得在我這手上才是襯的好了。美的極致就是毀滅,毀滅的極致就是美。
“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不,你什麼都沒做錯。錯的是我。”我捧住她的臉頰,四目相視,看著她眼眶溼潤。明明做錯的是我,哭的卻是她。
“那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不為什麼,只是因為我想這麼做。”我抱住她,“自私的是我。”
“不!為什麼泠懿你總是這樣認為?!我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你可是我的偶像啊。而且,我不是你的朋友嗎?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也不和我說。”
“.......”
“是莊馨月吧。你喜歡她吧?”
“.......”
“可她根本不愛你啊!”
“不,她.........”
“你知道她說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嗎?她說她根本就不愛你,她只把你當炮友!.......”
“不要再說了.......”看著她聲嘶力竭地嘗試說服我,我卻害怕了,我不想去認識到那些其實我早已認識到的現實。
“不,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我不相信你會是願意聽她話的那種人,她是抓住了你什麼把柄嗎?”
我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辯解,她卻抓住了這一瞬的沉默,“所以是這樣是吧?我不相信她這樣的人沒有把柄供你可抓,你不是這樣的人,告訴我,我去幫你解決掉這事情好嗎?不要再讓她傷害你了,我會陪著你的,好嗎?”
“不,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即使她不愛你?”
“.......”
凌霄的胸脯劇烈起伏,她緊咬著下唇來抑制自己對泠懿那複雜的情緒,怒意、悲憫,愛慕、無可奈何,“我來幫你好嗎?”
“別!”我嘗試拉住她,但是她甩開我走了。
......
莊馨月視角↓
我從沒想過會再見到她。
“虞祁?”
她的嘴角微微抬起,眼神在我身上流轉,“你還記得我。”
“你怎麼會來這裡?”
“等會再說,要上課了吧?”
上課鈴打響,班主任,或者說昨晚還和我同床共枕的人走了進來,看到虞祁已經坐在我身邊甚至和我說起話了明顯有些愕然。虞祁被請了上去自我介紹,她只簡單說了下自己的名字和喜歡西方文學然後就下來了,一幅羞澀內斂的樣子,和做愛時那淫蕩的模樣簡直判若倆人。
......
她一臉好奇地打量著我的房間,我走到廚房冰箱拿出兩瓶福佳紅。我幫她翹了晚自習,我去找泠懿說要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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