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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姑娘不是什麼病都治,男人花柳病,不治!」
文如玉做了火療吹不得風,文夫人親自送徐雲棲出門,「害你勞神費力,若提診金我恐唐突了你,雲棲,你拿我們當自己人,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一點診金與文國公府的恩情相比微不足道,徐雲棲雖然淡泊名利,卻不會拒絕結這個善緣。
「您老客氣了。」
二人行至大門處,瞥見一輛寬大的馬車停了下來。
車簾被掀開,僕人恭恭敬敬攙著一老者下車。
正是一襲灰白長袍的文國公,文國公今年五十又五,鬢髮間白,身形也不算挺拔,看起來倒是與尋常老者無異,難以想像他是被譽為當世張良的軍中柱石,徐雲棲朝他施了一禮,正巧文國公也抬起眼,徐雲棲在他面容看到一種便歷世間肅殺的滄桑。
緊接著,又一人從馬車出來,竟然是一襲郡王服的裴沐珩。
徐雲棲微微訝異,那頭文夫人顧不上迎接丈夫,連忙朝裴沐珩施禮,
「老身見過郡王。」
裴沐珩抬手回了一個晚輩禮,移目至徐雲棲身上,
「我正與文國公從御書房出來,聽聞你在這,來接你回府。」
裴沐珩牽著徐雲棲下了臺階,文夫人看著夫婦二人的背影,不自禁感慨,
「難怪當初陛下一眼就賜了婚,當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文國公攏了攏衣袖,回眸看了一眼,失笑道,「熙王好福氣。」
文夫人與丈夫向來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沒好氣回了一句,「你羨慕熙王作甚,你該羨慕荀允和有一個好女婿,文寅昌,你也該收拾收拾你那女婿了!」
文國公撫了撫額跟著她進門,從善如流道,「好,我這就抽個手料理料理他。」
徐雲棲這邊從裴沐珩上了馬車,瞥見小几上擱了一張請帖,她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
裴沐珩見她察覺,將之開啟解釋道,
「近日天氣不錯,十二叔在上林苑約了人打馬球騎馬射箭,雲棲,若無事,明日你隨我一道去?」
徐雲棲正好也想活動筋骨,便答應下來。
第49章
馬車抵達王府,下車時瞧見一輛青帷小車往荀府方向駛去,車旁掛著一塊符牌上頭寫著太醫院三字,徐雲棲看著那張符牌,心裡生了幾分嚮往,裴沐珩見狀側身問管家,
「荀大人病了?」
荀府現在就荀允和一個主子,能請動太醫院的只有他。
管家看了一眼徐雲棲,輕聲回道,「昨日那案子不是判下來了麼,荀大人夜裡親自送念樨小公子出京,著了涼,這會兒病著呢。」
夫妻倆皆是一愣,徐雲棲面上沒什麼表情,先一步進了門,裴沐珩隨後跟上,也不管徐雲棲願不願意聽,告訴她道,
「葉氏一眾親信均凌遲處死,她兩家表親均被連累罷官回家,荀雲靈關去了掖庭內獄,病得不成樣子,恐時日無多,荀念樨被發配靈江,昨夜出的城。」
徐雲棲漫不經心沿著斜廊往後院去,點頭表示已知曉。
這一夜夫妻倆一宿無話。
次日裴沐珩先去了朝堂,徐雲棲被熙王妃叫去錦和堂,
「好長一段時日不曾入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是仁慈之人,從不與我計較,我卻不能不知禮,雲棲幫著我治好了頭風,我得去給她老人家磕頭,你們都隨我去。」
眾媳婦稱是,裴沐珊聽得一聲「雲棲」,朝徐雲棲擠了擠眼,徐雲棲笑而不語。
姑嫂倆照樣同乘一車,裴沐珊送了一套馬具給徐雲棲,「這還是當年我學騎馬時,哥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