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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珩雖然趴著,餘光卻能看清她的一舉一動。
徐雲棲一如既往,神色專注而認真,手上的力道也恰到好處,總能精準無誤地摸到他的痛點,並將之推平。
裴沐珩固然年輕,也每日習武健體,到底是因常年案牘勞形,頸椎處積累了一些隱患,人生病有的時候也不全是壞處,底子裡那些毛病會乘虛釋放出來,老辣的大夫一般會趁著這個機會調理身子。
徐雲棲便是這樣。
過去推拿一事都是交給銀杏或那些醫館打下手的醫士,因為是裴沐珩,徐雲棲親自上陣。
裴沐珩顯然也因為這一點而頗為自喜,只是很快待他察覺徐雲棲額尖滲出一曾細密的汗時,他就笑不出來了。
若非他如此,她何以這般辛苦。
一時間竟也十分懊悔。
「雲棲,你別忙活了,我已覺著舒服多了,大致明日便可痊癒。」
徐雲棲神色不為所動,「你常年累月思慮深重,風池一穴必定酸脹,現在年輕不覺著,等上了年紀,容易犯頭風。」
熙王妃和皇帝的頭風就是這麼來的。
裴沐珩沉默了。
屋子裡炭盆旺盛地燃著,火紅的獸金炭映得徐雲棲眉目越發熾艷,裴沐珩一動不動凝望她,腦海閃過千絲萬縷,她為什麼不把自己交給他,除了身世坎坷給她造成的傷害之外,更有他的緣故在內,是他做的還不夠好,不夠讓她可以踏踏實實把這裡當家。
入夜,徐雲棲又給他施了一輪針,裴沐珩五臟六腑彷彿被洗刷一遍,整個人神清氣爽,這一次,他親身體驗了徐雲棲醫術之高明。
裴沐珩是快活了,徐雲棲卻有些乏累,眼看她露出疲色,裴沐珩吹了燈,將人往懷裡一摟,帶著她上了塌。
「你好好歇一會兒。」
這一覺睡到凌晨。
裴沐珩手臂橫亙在她腰間,她感覺到身後一觸即發的囂張。
被褥裡溫度驟然攀高,他呼吸潑灑在她後頸,帶起一陣戰慄。
吻銜過來,很快堵住了她的唇,他身子一翻已換了姿勢,很明顯,他已然掌握了節奏,深知如何能給她帶來快樂,隔著衣裳就這樣若即若離地廝磨,徐雲棲哪受得了,將臉一撇,抽出舌尖避開他喘道,
「你別鬧。」
尾音猶在打顫。
裴沐珩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看著她模糊的輪廓,聲線暗啞蠱惑,「你也想,雲棲……」
徐雲棲也有些懊惱,她現在對著他那具身子越來越沒抵抗力,
「還不是你鬧的。」
徐雲棲從未用這種類似於撒嬌的語氣與他說話,裴沐珩心口忽然被注入巖漿似的,滾燙無比。
徐雲棲話落也察覺不對,很快調整過來,正色道,「你別鬧,你身子虛著,等好了再說。」
她又不是不肯給他,何必急於一時。
徐雲棲是大夫,不可能跟著病人胡鬧。
「我明白。」男人嗓音篤定,隨後他身子退開一些,指腹不輕不重遊離而入,似有萬千漣漪在她肌膚,在她心尖一點點盪開,綿軟的吻介於銳利與溫柔之間,給與她恰到好處的呵護。
她到的很快。
黎民前的黑暗遮掩了一切尷尬與羞色。
裴沐珩就看著自己那從容淡定的妻子,捂了捂滾燙的臉頰,逃也似的從床笫間滑脫,她一面裹好衣裳繫上盤扣,一面用儘可能平靜的嗓音道,
「我去給你配藥。」
纖細的身子娉婷離開,頭也不回消失在門外。
裴沐珩彎了彎唇,兀自笑了一聲。
冷冽的寒風褪不去徐雲棲面頰的躁意,她快步回到清暉園,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