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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菁曼。
王老師和沈雅月年紀差不多,但沒有子嗣,她將今兮視為己出。今兮在南城歌劇院演出,演職人員自然有內部票,她拿到票之後就把票送給王老師。演出當日,今兮在後臺等待上臺演出的時候往外看,看到了坐在前排的王老師。
今兮眼眸低垂,「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以後演出多了去了。」
這話說到沈雅月的心坎去了,「對對對,你以後有大把的機會上歌劇院演出,現在是獨舞,說不準過兩年就能當首席,獨當一面了。」
「……」
「元旦真不回來嗎?媽媽好久沒見到你了,很想你。」
她喉嚨哽咽了下,胸腔沉悶,像是有塊石頭壓在胸口。
沈雅月說:「爸爸也念叨你,說你畢業之後就沒回過家,以後要是結婚嫁人了,是不是連爸爸媽媽都忘了?」
今兮說:「不會的。」
沈雅月話鋒一轉:「還有你弟弟,他經常溜到你的練舞房,問我,媽媽,姐姐什麼時候回來。」
「……」
牆上掛著的液晶顯示屏裡播放著紀錄片。
賀司珩喜歡看紀錄片,今天放映的紀錄片,是心外科的。國外的紀錄片,血腥又直接,不打馬賽克。
胸腔開膛,心臟出現在鏡頭前,撲通撲通的跳動。
今兮的心也跟著一起。
跳。
又停下。
她放在被套下的雙腿密密地貼在一起,聲線緊繃:「不回了,賀司珩組了個局,說是去泡溫泉,我都答應他了,再放他鴿子不太好。」
沈雅月悵然地嘆了口氣:「好吧,那你和阿珩好好玩。」
「嗯。」
她如釋重負地結束通話電話。
迷糊中又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等她轉頭,對上賀司珩的眼。
賀司珩日常不戴眼鏡,只有在工作或者看專業書時才會戴。凜冽的眸在鏡片下,略顯鋒利。
賀司珩:「泡溫泉?」
今兮:「……」
「謊話說的越來越順口了,什麼時候學的說謊?」
「說謊還用學嗎?」
「……」
賀司珩摘下眼鏡,算是提醒,更多的,像是在警告她:「如果不能百分百保證謊言不會被戳破,就不要說謊。」
被這樣教訓,今兮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羞恥心。
她說:「我也就撒了這麼一次謊。」
賀司珩扯了扯嘴角,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眼時間,「很晚了,睡吧。」
壁燈熄滅,室內陷入黑暗。
被窩下二人,各佔床兩側,在規律的呼吸聲中,今兮轉了個身,面朝著他這邊,「賀司珩。」
賀司珩:「嗯。」
今兮問:「你為什麼不問我,不願意回家?」
賀司珩:「不想回就不回,哪來那麼多有的沒的。」
她保持著那個睡姿,沉寂許久。
「為什麼不想回家?」
沉默中,賀司珩如願問她。
今兮:「我不是說了嗎?」
「……」
「我想泡溫泉。」
她四兩撥千斤的回答,很不走心。
賀司珩轉了個身,把她摟進懷裡。
醫院最近忙得很,冬天火災事故頻發,燒傷科病人不斷,賀司珩忙的連軸轉。就算美人在懷,他也沒什麼旖旎想法,只是就這樣簡單地抱著她,以便入睡。
今兮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位置,朦朦朧朧要睡去的時候,聽到賀司珩說:「南山那邊有個度假山莊的私湯溫泉還可以,過段時間帶你去。」
一晚,呼吸如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