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第3/4 頁)
才別人對他的評價標準就不一樣了。
舉個例子,明末的錢謙益,文壇宗師級別的人物,執天下文壇之牛耳,年輕的時候雖然同樣才華橫溢,但是他的榜眼功名是花銀子買來的——據說他當時是為了買狀元,但是有人愣是和他鬥富,把他擠到了第二名——如果是普通人,此種行為肯定是要被鄙視的,然而錢謙益在文壇地位很高,成就不低,因此人們反而惋惜他當年居然只得了一個榜眼,沒有真的得狀元。
所以夏侯玄當散騎黃門侍郎,沒人覺得不行,反而覺得他不能就此在這裡磋跎下去,應該儘快升官才符合他的才華。
然後,夏侯玄沒升職,曹叡把自己的妻弟毛曾塞進來了。
毛曾就屬於皇親國戚裡沒有真才實學反而又被塞進來充數的那種人,有鑑於他爹毛嘉凡舉辦宴會、與人見面必稱“侯身”,京中引為笑談,因此別人對毛曾的觀感也不怎麼好。
司馬師最近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和毛曾一道共事,真是委屈子元兄你和太初兄了”,其他的就算不是這麼說的,但是隱約表達的意思還是差不多的。
司馬師只是笑笑了事,不過私下裡也和曹叡說了,毛曾不適合現在的職位,他要是想捧他,趁早換些別的表達方法。
而且要是他真的喜愛毛皇后,就不要再捧她的母家了,毛家現在在京城的風評很不好,不僅帶累了毛皇后的名聲,就連曹叡都超越了他祖父和父親,成為了“色令智昏”的代表。
清閒的職位有許多是“清貴”的,像是散騎黃門侍郎,雖然只是人才的儲備歷練機構,但是從這裡出來的人未來都是大有可為的,類比一下,有點像是後世科舉制時期的“非庶吉士不得入閣”。
毛家不過是暴發戶,沒經受過正統的教育,思想與朝中賢達們有很大的差別,依然更接近市井小民的狀態,為人又不甚謙虛,很難讓人喜歡他們。
曹叡一邊表示自己聽進了司馬師的話,另一邊卻依然如故,沒有動靜。
行吧,司馬師以沉默表示消極抗議。
上班時間踩點去,“打卡”簽完名以後就窩在皇宮裡給他們準備的辦事地點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的,下班的時間其實稍微早一點沒有什麼關係,於是司馬師一般回家都很早。
這麼神龍見首不見尾地過了將近兩個月,要不是官員們的“簽到簿”上都記者司馬師的名字,曹叡還真以為司馬師消極怠工呢!
相比於司馬師,夏侯玄就有些不受其擾了。
毛曾也懂看人下菜,司馬師和曹叡的關係好,又擺明了不是很想見到他,他也知趣兒地不去打擾,但是夏侯玄聲名在外的,曹叡還想給小舅子樹名聲,就算毛曾不去找他,曹叡也抽空想要把他們湊做堆,更何況毛曾不管真假,還是夏侯玄的迷弟呢?
時人謂毛曾與夏侯玄同坐,乃是“蒹葭倚玉樹”,蒹葭就是蘆葦,蘆葦比玉樹,一賤一貴,對比鮮明。
夏侯玄很有個性,覲見皇帝,在皇帝的面前和皇帝的小舅子同坐一處的時候,都敢露出“恥之,不悅形之於色”的樣子,可以說是很大膽了。
結果顯而易見,夏侯玄被皇帝穿了小鞋。
但是因為他的家世背景,曹叡對他手下留情了,只是左遷為羽林監了事。
夏侯玄被貶官當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在這件事裡值得慶祝的就是他被皇帝遷怒以後,終於不用被皇帝拉著給他的小舅子毛曾增添身價了。
夏侯玄付出貶官的代價之後解脫了,司馬師卻還沒有。
對於這個情況,之前明明和皇帝說了讓他早點把毛曾移出去的司馬師表示:excuse me?
司馬師的名氣值雖然沒有夏侯玄大,但是也不小,何晏這個自視甚高的傢伙夸人的時候,可是把司馬師和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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