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26節(第2/3 頁)
烏城?
這個女子又是誰呢?未婚苟且,為禮教所不齒,應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知禮自愛的女兒,或許是一些青樓妓子,亦或者,是裴蘭燼房中伺候的婢女。
她得先查到是誰,然後才能知道怎麼辦。
不管是誰,裴蘭燼都毀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安靜的廂房內,男子深眠,女子站在男子的身旁,靜靜地看著另一個女人的痕跡。
愛意生長如抽絲,一絲一縷來之不易,但愛意逝去如山倒,轟然坍塌,徒留滿地殘垣。
沈落枝的愛恨一貫鮮明,愛了便轟轟烈烈的將一切真心都捧上去,相隔萬里也願奔赴而來,但不愛,便會將原先給的一切,都變本加厲的收回來。
她能與裴蘭燼一起遭風沙之苦,忍磨難侵略,但她唯獨不能受到背叛。
她孤注一擲,只為了裴蘭燼一個人,所以,她不能忍受任何來自於裴蘭燼的傷害。
她的心裡先是湧上了恨,在她被恨意淹沒後,又被絲絲縷縷的難過包裹成繭,她一時間竟覺得手腳麻木,無法呼吸。
他讓她的千里奔襲,和她的愛,都成了一個笑話。
——
沈落枝的心中如高樓崩塌,砸的沈落枝血肉模糊,她恨不得想一巴掌將被藥暈的裴蘭燼甩醒,卻又剋制住了。
她是沈落枝,是灼華郡主,是能從金烏城裡殺出來的人,她的身份和她的教養不允許自己為了一個男人的苟且之事失去顏面,摔打哭鬧,如同蠢婦瘋女一樣去逼問裴蘭燼身上的吻痕。
沈落枝的手指都在顫抖。
她慢慢的將裴蘭燼身上的繫帶再重新系好,她因為手指發抖,所以系的慢了一些,而裴蘭燼在這時,呢喃著說了一句夢話。
“婚期落枝。”
沈落枝的手僵在了原地。
她抬起眼眸,看著床榻上的裴蘭燼。
他在昏睡時,都記掛著婚期與她,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呢?
婚期,這短短二字裡,不知曾經含了多少少女心思,但現在落到了沈落枝的耳朵裡,只讓沈落枝覺得嘲諷。
裴蘭燼早與他人同榻,又有何資格來談論與她的婚期呢?
他是想壓著此事,等到婚後再言明,逼她抬妾進門,還是想直接把這女人處理了,假裝沒有這件事呢?
亦或者,裴蘭燼也許早就與其他女人苟合在一起了,卻又在她面前假裝為她守身如玉,只勾著她來成親,在她面前演戲。
一切是真是假,裴蘭燼又想如何做,她都不知道。
她想不通。
裴蘭燼便沒有心的嗎?他怎麼能一邊與她山盟海誓,一邊又與其他女子在一起呢?
如果他們當真是朝政聯姻,那也便罷了,可偏偏他們不是。
他們分明是相愛的啊。
沈落枝垂著頭看著裴蘭燼,覺得她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人一樣,那些風光霽月浮白載筆的認知都成了假象,就連他的笑容也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噁心。
她在知道了那些事後,不可能嫁給裴蘭燼的。
她是高高在上的鳳凰,是大奉尊貴的郡主,她再愛,也不會放下自己的驕傲,去容忍、去迎合。
沈落枝又想起來他們訂婚之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月色之下的裴蘭燼向她露出了一個笑,清俊儒雅的公子語氣中滿是期待,混著月光,灑滿了整個院子。
“落枝,我同你朝朝暮暮。”
沈落枝的心頭被人狠狠一擰,她凝望著裴蘭燼的臉,很想在這一刻質問他,將他後頸上的傷痕都攤出來,問裴蘭燼為何要如此。
但是她忍回去了。
她何其聰慧?她知道,若是她在此時問了,定會打草驚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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