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1/4 頁)
不出幾息,待武成說了什麼,帝王似勃然大怒,當即擲了碗碟。
頓時,宴席鴉雀無聲。
“大膽逆賊!至今還死不悔改,枉朕再三給了蕭家機會。武統領聽令!朕命你攜禁軍一萬,即刻出城迎戰,割蕭賊頭顱者,朕必有大賞!”帝王暴怒之下,眾臣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禁軍如何驍勇,也未必能抵得過蕭家軍五萬人馬,而且禁軍之中不乏有蕭將軍的舊部。
這個決策明顯不妥。
然,金口御言,無人敢置啄。
楚棠的手背一熱,是楚妙珠輕輕拍了拍她:“棠兒不怕,蕭賊打不進來的。”她看似胸有成竹子。
楚棠點頭,她還真是絲毫不怕,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的頂著,她不過一個深閨小姐,與國家政事搭不上一點關係。
酒饋半途而散,帝王留宿御書房,楚妙珠回鳳澤宮後,拉著楚棠說了好一會話。
內殿群花怒放,宛若仲春,處處奢貴嬌縱。
楚棠發現,內殿宮人俱被揮退,獨留了梅呈立侍在側。
差不多入夜了,楚棠才去了偏殿,而那之後她再也沒有見到梅呈出來。
這……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在皇宮這一夜,楚棠睡的無比踏實,彷彿回到了從未與霍重華相識以前的日子。別說是夢了,白日裡也想不起他來。
*
是夜,一萬精兵自德勝門疾步而出,整齊的步伐地動山搖,百姓無一安寢,這個年怕是過不好了。
北京城有九道門,德勝門,恰如其名,是出兵的通道。西直門直通玉泉山,故此是用來運水的。而這時,百千名身手了得的勁裝男子正從細直門悄然而出,守門的將領看到顧景航手裡的令牌,雖有猶豫,但還是開了城門。
那可是定北侯府的白虎玉牌,可令君王低頭,是先祖皇帝贈與顧家,以備他日所用。
且不說,顧景航一個庶子是如何得到這塊顧家的專家之寶的。他當夜潛入叛軍後方也是無人知曉,就是定北侯本人亦不知。
“大人,咱們此番行徑當真不會激怒侯爺?如果聖上也追究呢?”身後心腹道。
顧景航還是那身玄色的錦袍,冷眸在銀月下隱露殺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陛下的心思怎是你們這些人能懂的。只要砍了蕭賊的腦袋,陛下只會賞不會罰,爾等就等著升官發財吧。”
三日後,天際才剛破曉,城門處冷風蕭蕭,天際殘留的月影灼灼。
德勝門大開,由兵部尚書劉棟騎馬親迎凱旋而歸的將士們。
而最為令人注意的則是那玄色血袍的顧景航,他一手持韁繩,一手提著蕭賊的頭顱,迎街接受所有人的仰慕注視,以及發自內心的懼怕。
武成竟然在後,兵部尚書劉棟眼看著顧景航自他身側騎馬而過,魁梧兇悍,驚豔了嚴冬。
劉棟勒了韁繩湊到武成跟前:“武統領?這……本官怎未曾聽聞陛下命顧百戶出戰?”
武成是個典型的武將,弱冠那年從遼東回京之後,就一直鎮守城門。他長著一張武將慣有的張飛面孔,被劉棟一問,同是搖頭表示不解,“我也不清楚啊。不過這一次親手斬殺蕭賊的人就是他,此事有千萬將士親眼所言,作假不得,就看陛下怎麼說了。顧百戶此番並沒有違背聖意,他帶出去的人都是定北侯府的人,我還真是無從挑理。”
劉棟長嘆了一口氣,對顧景航的名聲已經早有耳聞。像公卿之家,爵位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私自圈養護院的,只要不超過兩千人即可。
定北侯府作為本朝首位的武將之家,一次能派出這些人手,也實屬正常。
顧景航解除圍城的訊息一時間傳遍京城。這個顧家庶子的名聲再度大熱,不亞於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