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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麥聽著,心裡便有些說不上來的感動還是什麼。
如果不是有別的人情關係,其實人和人的交道,也就是互相幫襯,才能打交道,你身上有人家想要的,也許是關係,也許是技術,甚至可能是錢,別人才能高看你一眼,不然的話,憑什麼呢?
而沈烈之前埋在梳絨機裡,一研究就是好幾天,他曾經苦啃過的那些技術,都成了他安身立命的本錢,也讓自己能夠挺直腰板和這些城裡的人相處,並不會覺得自己弱了那裡去。
夫妻一體,這是他的底氣,也是她的底氣,認不認親,他們都能活得很好,不指望誰幫忙,也不巴望著哪個。
沈烈撫著她的頭髮:「別瞎想了,睡吧,明天咱還得參加人家婚禮去呢。」
窗外秋風細雨,夜色深濃,躺在暖和的被窩裡,聽著男人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話,冬麥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泡在甜絲絲的蜜水裡。
人這輩子走來,有那麼多的苦楚和煩惱,但是那又怎麼樣,聽著外面雨水拍打著窗戶的聲音,她想,風雨交加的夜晚,和他這麼摟著,就這麼傻傻地躺在被窩裡,彷彿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婚禮上涉及人物太多了,孟家父子,孟雪柔,陸靖安以及陸靖安六個姐姐,林家兄弟,冬麥的同學,蘇聞州,蘇宛如,江春耕,王書記,派出所路人甲乙丙……總之人物太多,關係複雜,所以沒法一章更完,大家著急的可以囤一兩章,這樣看起來會更合適。
第117章 六個姐姐
江春耕到了工廠的時候,彭天銘自然不在,估計吃完飯後直接就回家了,江春耕鬆了口氣。
他來到彭天銘這裡後,是踏踏實實想幹活,掙點錢,好歹還了妹妹,也想學點本事,算是磨礪自己。
剛開始的時候,彭天銘對他很苛刻,這都沒什麼,他接受,他就該被人家苛刻,所以彭天銘再嚴厲再苛刻,他都踏踏實實地幹,吃苦受罪二話沒說。
但是時候一長,大家一起幹活,一起吃飯,有時候會出去聚餐喝酒,有一次他跟著彭天銘去郵局,竟然見到了彭天銘的混帳丈夫,也見到了彭天銘脆弱的一面。
那天刮著大風,她喝得爛醉,趴在他懷裡哭了。
這到底是一個女人,一個優秀的女人,他感激這個女人,也欣賞這個女人,說沒有一點想法不可能。
但他心裡更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重,和人家簡直是十萬八千里的差距,兩個人絕對不可能的。
他更明白自己真得沒什麼力氣再結婚了,當時和謝紅妮出事,之後離婚,就算以前關係再一般,也是幾年的夫妻,離了後,傷筋動骨,況且他還有一個孩子要養,他不可能再婚,沒能力再婚了。
所以他反而是躲著彭天銘,該乾的幹了,但凡和彭天銘會多接觸的,儘量躲著。
彭天銘自然察覺到了他的變化,那態度也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離開彭天銘這裡,過去沈烈那裡幫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免得萬一有什麼牽扯。
現在過來彭天銘工廠裡睡一宿,沒遇上,倒是好。
這個時候廠子裡的工人除了個別在值班的,其它都陸續回來準備休息了,大家從木板床底下拿出來臉盆牙具,準備刷牙洗臉,還有的拿出來小收音機開始放評書聽,整個大宿舍裡亂糟糟的。
外面的朦朧細雨便變成了大雨點子,嘩啦啦地打在屋簷上,雨水順著屋簷往下淌。
有幾個和江春耕熟的,就隨口和他聊起來,問他離開後去哪兒幹了,知道沈烈是他妹夫,都有些意外。
「烈哥人挺好的,人家技術牛,咱都是人家教的。」
「原來烈嫂就是你妹,你以前沒說啊!」
江春耕也就是笑笑,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