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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這麼說了一會子話,外面的雨聲倒是大了一些,沈烈的呼吸慢慢地重了,冬麥知道他的意思,猶豫了下,還是把大寶抱在一邊,之後靠著他躺了。
剛躺下,就被他攬在懷裡,緊密地貼上。
第二天,沈烈和徐先生前往新疆了,這邊沈烈剛一走,陵城那些梳絨戶身上好像裝了雷達,都已經知道訊息,不少認識的羊絨戶趕過來工廠,找上江春耕打聽訊息。
畢竟這是一條路子,人家沈烈走通了,熟悉的都想知道,看看能不能跟著沾光。
沈烈臨走前和江春耕提了一嘴,但確切怎麼回事,江春耕也不知道。
其實別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隨便說,畢竟還沒落實到合同上,也怕萬一被人攪和黃了。
大家就有些急切,一個個愁得要命,羊絨囤積著賣不出去,知道這裡有路子,那簡直是彷彿沙漠裡的人看到水,誰不巴望著能喝一口呢。
這天雨依然在下,好幾家羊絨戶跟在江春耕屁股後頭不肯走,衣服都半濕了,連傘都不打,幾乎是哀求地道:「江哥,平時咱們關係也不錯,現在我們遇到難處了,資金全都砸在羊絨上,羊絨賣不出去,就這麼放在家裡,怕雨淋,怕受潮,也怕生蟲子,就這麼小心翼翼地當金疙瘩護著,但賣不出去,那就是死疙瘩!現在家裡孩子上學要交學費都沒錢了,實在是沒辦法,好歹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幫幫忙,給指一條路吧!」
其它幾個聽了,也都圍上來:「江老闆,我們真是沒辦法了,人家逼債的天天上門,孩子哭,媳婦罵,我要愁死了!再這麼拖下去,真是沒路走了,得去跳河了!」
江春耕看著大傢伙,道:「各位,咱們都是陵城羊絨行業的,但凡能幫,我一定幫,現在沈烈確實找到了一個機會,但是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現在什麼都沒確認下來,我就算在這裡給各位空口保障,也沒什麼用,我只能說,如果有辦法能幫襯大家一把,我們肯定儘量幫。」
勸了半天,總算是把這幾位給勸走了,走的時候,他們還時不時回頭,一臉不捨。
江春耕無奈地皺著眉頭,聽著梳絨機房裡的轟隆聲。
他想起來當時他和沈烈談起來國際市場的問題,想起來自己激動地拿著那張地址過去新疆,一切都彷彿在昨天。
如果不是沈烈那個時候就想起來這個路子,早就鋪路打下基礎,今天所謂的「洽談」沒有任何基礎,一切談何容易。
如果不是這些,面對一些梳絨同行的哀求,他估計屁都不敢放了。
哪敢說什麼,甚至可能自顧不暇,在那裡犯愁銷路的事。
做生意就是這樣,一步踏錯,萬劫不復,行業不景氣,人人自危,也只有比別人多想一步,目光放長遠,才能走得更長遠吧。
冬麥過去工廠,自然知道江春耕這裡的事,想想其實還是難受,想著大傢伙實在不容易,如果能幫到大家就行了,別說什麼掙代理費,就是不掙錢,能讓大傢伙解決眼前的困境,她也高興。
不過沈烈去新疆談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只能等等看了。
她趁著這個時間,抽空去了一趟糕點鋪子,門面房本身改動不大,主要是刷牆,再做一些簡單修繕,已經熱火朝天地幹起來了。
她計算著,如果等這邊的糕點鋪子打理好了再做月餅,怕是來不及了,還是得早行動,先把月餅做好了。
好在這件事她已經做過兩次了,有經驗,又有去年賣月餅和今年賣粽子的客戶經驗,只要她說一聲,訂單缺不了。
當下她先去訂了月餅包裝盒子等,這次比較痛快,狠狠心,一口氣要了一萬盒的量。
她知道這個量有點大了,不過徐先生也喜歡她的月餅,這讓她生了一些野心,甚至想著,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