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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江春耕卻並沒在意,只是平靜地說:「行,冬麥和彭廠長是好姐妹,她在這裡由彭廠長照顧,我就放心了。」
彭天銘剝了一個栗子給冬麥吃,看都沒看江春耕。
江春耕:「我走了。」
彭天銘還是不理會,冬麥忙說:「哥,那你先去吧,路上小心。」
江春耕看了一眼彭天銘方向,之後沖自己妹妹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等江春耕走了後,冬麥小心翼翼地看向彭天銘:「上次我來,你還誇我哥呢,怎麼這次這樣了啊?」
彭天銘看了冬麥一眼,之後噗嗤一聲笑了:「你不懂,這叫馭人之道,你哥現在在我這裡幹,我看他啊,就是不踏實,偶爾可以誇一誇,但是偶爾也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冬麥心疼:「彭姐,我哥這個人以前脾氣不好,但我看他現在挺好的了……」
這不是啥氣都受著,她想想剛哥哥那樣,都心疼了。
彭天銘笑起來:「哎呀,你看你,心疼你哥了,我其實就是逗逗你,我這麼對他,也是有原因的。」
冬麥;「啥原因啊?」
彭天銘:「那天我帶他們去吃飯,好心讓他喝酒,他死活不喝,我才生氣了。」
冬麥聽了,這才恍然,之後替哥哥解釋說:「可能他以前喝酒,犯混帳,現在知道錯了,就發誓不喝酒了,這不能怪他。」
彭天銘聽她說話,搖頭,嘖嘖嘖一番:「你可真是心疼你哥,我看你哥就是個倔性子,老倔老倔了,那脾氣啊……」
彭天銘一臉的一言難盡。
冬麥不好意思地笑了:「彭姐,我哥就這種人,再說他受過苦,他不容易,我有時候特心疼他」
彭天銘撐著下巴:「是嗎?他受過什麼苦?」
冬麥嘆了口氣:「那個時候家裡窮,窮得要命,全家都挨餓,我哥到處找吃的,後來發現人家山裡有野菜可以挖,他才不到十歲,跑到山裡挖,結果被人家大隊發現了,追著他打,他慌了,到處跑,跌到山地下,差點摔沒命了。」
彭天銘蹙眉:「那個時候大傢伙好像都在挨餓。」
冬麥:「是。我記得,我哥特別疼我,他帶我出去玩,有一次他突然變出來幾粒花生,我喜歡得要命,他就要剝給我吃,後來我才知道,那其實是他給人家大隊裡幹苦活,人家給他的,他自己沒捨得吃,一直給我留著。」
彭天銘沉默地看著冬麥,沒吭聲。
冬麥繼續道:「後來那十年開始了,家裡以前有點積蓄,又做過小買賣,反正也是鬧哄哄的,別人想給我家評一個富農,給我們戴帽子,當時我哥兇著呢,一根扁擔過去,說誰欺負我家人我揍死你們,我哥橫啊,這下子別人才消停了,畢竟村裡頭人,就是那樣,許多時候,就是看誰拳頭硬。可我哥也不是天生會打架,他也是慢慢地練出來的,也吃了很多苦頭。」
說起這些,冬麥眼睛有些濕潤了:「所以我是真得盼著大哥好,盼著大哥能過好日子,我和沈烈現在日子過得還可以,也想讓大哥過好日子。」
其實她心裡明白,明白大嫂那裡怕是生了間隙,一直防備著自己,她能怎麼著呢,太近了不行,太遠了也不忍心,許多事,不可能不管。
至於後來大哥大嫂離婚,大哥其實心裡還是難受,難受那個孩子,難受這個家。
冬麥嘆了口氣:「當時他和我大嫂離婚了,跪在我爹孃跟前說,說這輩子再不結婚了,說就這麼好好伺候爹孃。他這是傷心傷透了。」
彭天銘挑眉:「他很喜歡你大嫂是不是?」
冬麥擦了擦眼角,恢復了下情緒:「說多喜歡倒是不至於,畢竟農村嘛,當時本來就是相親結婚,相親的時候,能說喜歡誰呢,無非就是互相挑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