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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天變冷了,雨裡竟然夾了冰雹子,噼裡啪啦打在窗戶上。
不過冬麥並不覺得嘈雜,她摟著已經洗過澡的沈烈,滿心都是喜歡。
他不在這段,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現在他回來了,她才算徹底鬆了口氣。
天氣轉冷了,深秋時候涼風淒雨的,院子裡的棗樹葉子也嘩啦啦地往下掉了一地,但是沈烈回來了,有個男人這麼牢牢地摟著自己,帶給冬麥說不出的滿足和喜歡感。
她握著他的大手,引領著他,去觸碰自己的肚子,微微凸起來的肚子,裡面住了兩個小娃兒,是他和她的血脈。
開始的時候,沈烈並沒感覺,之後,好像是一個不經意間,他感覺到那肚皮有些許的震顫感,非常輕微,輕微到一般人會忽略。
不過沈烈卻意識到了,他屏住呼吸,手掌穩穩地貼靠著她的肚皮,等著,等了好半響,終於,等來了下一次震顫感。
冬麥感覺到他的異樣,咬著唇笑:「你也感覺到了是不是,他們在動,已經會動了!我還以為你感覺不到呢。」
是劉金燕說的,說這個時候月份小,只有冬麥自己能感覺到,等大一些,男人才能摸到。
沈烈默了好一會,才輕輕地握住了冬麥的手。
冬麥開始還納悶他怎麼不說話,現在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才知道他有些過於激動了。
沈烈小心翼翼地攥著冬麥的手:「對,我感覺到了,竟然真得在動,裡面有兩個小娃娃在動!」
說著,他忍不住起身,趴在冬麥的肚皮上,豎著耳朵聽,聽裡面的動靜,裡面咕嚕咕嚕的,也不知道哪個是小娃兒的動靜。
聽了半響,再沒動,只能算了。
不過沈烈還是有些興奮,摟著冬麥道:「冬麥,我們也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了!」
冬麥覺得他這個樣子有些傻,不是早知道了嗎,犯得著一次又一次地說嗎?
不過她想想,也是激動,忍不住和他一起犯傻:「對!我要有孩子了!」
說著間,想起來林榮棠的事,便和沈烈原原本本說了:「他反正怪怪的。」
沈烈一聽,頓時皺眉:「以後躲著他,誰知道他存著什麼心,萬一他要害我們孩子呢,以後必須防備著他。」
冬麥覺得沈烈有些反應過激了,林榮棠那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不至於做出這種事吧,再說之前他和自己單獨說話,也只是辯解下之前的事,反正她信不信的,就當這樣了,隨他去吧。
不過她沒說什麼,她覺得沈烈以前的確說不在乎孩子,但是現在有了孩子,簡直是活脫脫的一個護犢子,將來誰欺負他孩子,他能上去找人家幹架那種。
當下無奈地笑嘆一聲:「知道了!」
第二天雨停了,太陽出來是一個大晴天,江春耕便和沈烈一起將那些羊毛袋子全都搬出來,攤在院子裡開始曬,只有兩個人幹,那麼多羊毛,自然是快不了,不過反正也不著急,這樣曬了兩天,差不多曬好了,再裝袋子。
這個時候,沈烈訂的梳棉機也到了,這次的梳棉機還是五十年代進口的豐田機器,機器到了後,沈烈和江春耕便埋頭開始改造。
沈烈到底是改造過不少臺了,經驗足,又有江春耕從旁打下手幫忙,不過兩天功夫,就改造差不多了,又把那些從內蒙進來的羊毛放上去開始分梳,根據分梳效果調整軸距。
要知道原料不同,梳絨的方式也有不同,長絨短絨分梳方法不同,粗絨細絨分梳方法不同,於絨的幹度濕度不同,梳絨方法也不同,甚至於分梳第一遍和分梳最後幾遍的需要機器間隔也要不同,這些都是沈烈在幫著社辦工廠和彭天銘修整調整機器中慢慢領悟出來的。
梳絨機調整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