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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場的,也有擔心的,心裡沒底的,現在聽了沈烈的話,就吃了定心丸了。
人活著,哪能不出什麼意外,去地裡幹活還有一頭栽倒在坑裡摔死的呢,反正就是按照規範來,就不會出事,別人出事,那是他們沒規範。
胡翠兒有些嘆息:「當初瓜月如果在咱這裡幹,至於嗎?為了掙錢,這真是命都不要了!」
在場其它人則是有些唏噓和後怕,其實平時,多少有些無奈,一天八個小時,幹活一點不累,沒那個拼勁兒,現在呢,都老實了,知道那樣拼著不行了。
和大傢伙聊過後,沈烈心裡也踏實了,讓大家好好歇著,明天就重新開工,大家這才各自散去了。
冬麥:「回頭你也過去我孃家一趟,和我哥提一下吧,可千萬別出事。」
沈烈:「我知道,明天過去和你哥提。」
而此時的林家,卻已經鬧騰起來了。
孫紅霞從昨晚上到現在,整個人一直是懵的。
她擁有的那些記憶,是結婚後的一年,她努力回憶了一番,那個時候沈烈做羊絨生意,沒出這差池,沈烈是直接被人家給扣了,而林榮棠呢,林榮棠根本沒搞羊絨啊!
但是她記得的,記得路奎軍家一個親戚搞這個,出事了,胳膊斷了,後來鬧騰起來了,人家不依不饒的,聽說當時鬧著還想把自己沒了胳膊的閨女嫁給那家小子,要他家管一輩子!
孫紅霞想起這個,整個人手腳都發涼了,她害怕起來了。
她發現自己鬧著和沈烈離婚後所發生的一切事,根本就和記憶裡的不一樣,她被那些所謂的記憶坑了。
冬麥懷上孩子了,自己和林榮棠卻一直沒孩子,沈烈發財了,可是林榮棠做羊絨買賣卻出了這種大事。
孫紅霞渾身發冷。
這個時候,王瓜月家正過來林家鬧騰,林寶黨正和人家理論,王秀菊時不時插幾句嘴,雙方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孫紅霞的耳,她腦子裡拼命地在想著,想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她再次想起來冬麥的話,冬麥曾經提醒過她啊!
她其實心裡已經隱隱感覺到了,感覺到那種可怕的可能,但是林榮棠說他要發財了,這讓她高興,讓她期待,也讓她選擇暫時壓下了那種懷疑。
現在,林榮棠遇到事了,她忍不住想了,懷疑的念頭就在心裡像野草一樣瘋狂地長,壓都壓不住。
她深吸口氣,想了想,躲著那群鬧騰的人,溜出去,之後騎著車子,偷偷地回孃家了。
她問過別人,打聽了,那些細節的事,真得和別人的不一樣,可是這麼側面打聽,還是不夠真切,她覺得得把這事說夠了,還是得回孃家。
下午時候,雪又下大了,飄飄灑灑地落下,地上的雪已經老厚一層,一腳踩下去倒是能淹到人的小腿。
林榮棠從陵城回來了,回來處理王瓜月家的事,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林榮陽。
林榮陽回來,是想和王瓜月家講講道理,現在王瓜月的命應該是保住了,只不過右胳膊肯定沒了,王瓜月家一聽這情況,自然氣得要命,根本不聽道理,就是鬧著要胳膊。
林家沒辦法了,請了村支書來,可村支書能怎麼解決,人家閨女在你家幹活出事了,你得賠啊!
最後村支書又叫了村裡四個能說話的老人家,幫著調和,能怎麼調和,無非是賠錢,林榮棠的意思是,賠三千塊錢拉倒。
三千塊錢,也是不小的數字了,一個工人家庭一年的工資也就大幾百,三千塊錢能買多少好東西,然而王瓜月娘自然不幹。
她知道林榮棠這筆羊絨要發財,張口直接要兩萬。
村支書幫著勸了半天,最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