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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聲,所有的人都被鎮住了,陸靖安姐姐自然一個個屁都不敢放一聲。
然而,這時候孟雷東和哭腫了眼的孟雪柔正從房中出來,迎面看到這個,聽到這話,孟雪柔幾乎崩潰。
她嘶聲道:「江冬麥,你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們是同學,我對你哪裡不好,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對我,我今天結婚,你竟然專門來鬧場!你把我孟雪柔當什麼,把我孟家當什麼了!」
冬麥頓時皺眉,她沒想到孟雪柔竟然這麼想,事情不是陸靖安乾的嗎,公安抓他有錯嗎?偷介紹信不該被抓嗎?
孟雪柔哭著跺腳:「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周圍人議論紛紛的,那幾個跑來拉偏架的已經虎視眈眈地看著冬麥幾個人,冬麥見這個,知道這是孟家被下了面子,心裡存著氣。
她便笑了下:「雪柔,你說這話就不對了,當初我丈夫為了賣羊絨,急需那封介紹信,介紹信放在公社書記的辦公室裡,就這麼丟了,當時我急得都要哭了,你和陸靖安正在笑著給我發帖子,我當時說什麼了嗎?沒錯,我那個時候就懷疑陸靖安,可我沒證據,你們笑著當沒事人,我也只能憋著,沒法說什麼。現在人家派出所查出來了,這封介紹信和陸靖安有關係,人家派出所要抓他,我還能攔著不讓抓?至於你說我就過來看你們熱鬧,那更是好笑了,我的丈夫一直在追問派出所到底是什麼人幹的,人家沒真正確認,不可能告訴我們,我們就算猜著可能是你丈夫,我們能說嗎,我們敢說嗎?」
她今天其實也是氣得不輕,現在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有些喘。
旁邊的沈烈握著她的手,溫和而鼓勵地看著她。
她點頭,之後繼續對孟雪柔道:「事情如果是陸靖安乾的,別管他娶誰,別管他在幹什麼,人家派出所該抓的肯定得抓,事情如果不是陸靖安乾的,自然會放回來,我相信人家派出所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她這話說得乾脆利索,擲地有聲,周圍人聽得,都好奇地看她,見她穿著得體,相貌也不錯,不免納悶,想著這倒是一個人物,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
沈烈之前一直沒說話,到現在,他笑了。
他不說話,是因為他發現冬麥想說,冬麥懷孕了,她想說,他就不想讓她憋著。
他一直覺得冬麥脾氣挺軟的,並不愛和人爭,沒想到今天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麼一番擲地有聲的話。
其實想想也是,冬麥平時脾氣軟,但撅起來,比誰都硬氣。
沈烈便笑著,望向孟雷東:「你好,孟先生,我是沈烈,久聞大名。」
孟雷東眯起眼睛,打量著沈烈。
他聽說過沈烈,知道沈烈也在搞羊絨,而且還幫著彭天銘和下面公社的社辦工廠改造了梳棉機。
確實是一個人物。
不過那又怎麼樣,在他孟雷東跟前,他沈烈還不夠瞧。
沈烈:「我的妻子剛才已經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了,我相信孟先生是深明大義的人,更應該清楚法律流程,不至於遷怒無辜。我確實在這之前就懷疑陸靖安先生偷了介紹信,但我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的懷疑也只是懷疑和臆想而已。這事關一位國家公務人員的清白,我不可能在沒有證據沒有派出所辦案人員確認的情況下去張揚這件事,孟雪柔同志和我的妻子是同學,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我們既然收到了兩位的結婚請帖,自然應該拋棄我們的成見,來參加這場婚禮。雪柔同志和陸靖安先生郎才女貌,他們能結婚實在是珠聯璧合天生一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感到遺憾,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陸靖安同志沒有去公社偷介紹信,到時候陸靖安同志被放回來,一切就能皆大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