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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沐清溪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女孩兒家的閨名不外傳,她不信沐清河不知道,若是知道,那就是故意來噁心她了。
沐清河被打斷,更覺得惱怒,再開口話裡已經有幾分冷,「都是一家人,二妹妹不必見外,嚴章不是外人。」
沐清溪險些被他氣笑了,他不算外人,他算哪門子的內人?!沐馳一家子就沒一個不給她添堵的,沐清溪恨極了嚴章,忍到現在還沒甩臉子走人已經是兩世修來的涵養,這會兒聽沐清河這麼說險些按不住自己的脾氣。
「二哥是熟讀四書五經之人,不拘小節,您一句話不值什麼,妹妹卻不敢苟同。二哥和嚴公子請便,小妹另有要事,便不相陪。」說罷福身一禮,不等兩人反應就帶著客兒走了過去。
留下沐清河在原地臉黑似鐵,尷尬地衝著嚴章抱拳道歉:「這妹妹久居鄉下,性子粗野,讓你見笑了。」沐清溪那話分明是指責他讀聖賢書,卻行事肆意,不顧禮儀法度。沐清河不能指責她不對,因為嚴格說起來,嚴章對沐清溪來說就是屬於外男。沐清河這麼說,就是沐清河的錯。她說完就走,連應對的機會都不給沐清河,沐清河只能拿這種話來給自己解圍。
嚴章沒說什麼,她看著沐清溪遠去的背影,眼中興味十足,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表妹是個有意思的人。」
如果有人仔細看的話,那就像是一匹飢餓的野狼乍然見到了剛剛切下來的鮮肉,恨不得立時撲上去據為己有。
沐清河被沐清溪掉了臉面,心裡不快,便沒多在意嚴章這句話,更沒注意嚴章的神情,而是招呼他往木槿堂去。
嚴章是徐氏妹妹的兒子,徐家家世卑微,徐氏的妹妹小徐氏嫁的嚴家也不過是尋常門第,但是就在幾年前,嚴家跟京城柳家攀上了姻親,地位就微妙了起來。若在以前,嚴章來安遠侯府沐清河根本不會出面,但今時不同往日,柳家的底蘊在那擺著,沐馳能夠襲爵還是柳大學士出的力,沐清河對嚴章就不得不慎重起來。否則,以他現在對母親徐氏的觀感,也不會願意為了嚴章踏足木槿堂。
直到走出了花園,脊背上那道灼熱陰毒的目光才消失不見,沐清溪繃緊的背脊忍不住一鬆,整個人像是水裡剛撈出來似的,背上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琉璃不明內情,還以為她是生了病,連忙上來照看。
沐清溪只覺得虛弱地說不出話來,她拉住慌著要去找大夫的琉璃,尋了個地方坐下來寧神。時隔這麼多年,哪怕做了那麼多的心裡準備,在見到嚴章出現的那一刻,她還是冷靜不下來。剛才要不是還有僅剩的一絲理智在,她怕就會不管不顧地撲上去撕咬。
她恨他,恨不得生啖其肉飲起血!
畜生!畜生!
那就是一條時刻閃爍著貪婪的毒舌,緊緊地將她纏縛住,劇毒的蛇信子不停地從身體周圍劃過,一刻都不得解脫。
沐清溪清清楚楚地認識到,嚴章這顆毒瘤,遠沒有她以為的那麼容易拔除。
「姑娘?」小糰子撇著小嘴委屈地看著她。
沐清溪回神才發現,從剛才起她就握著客兒的小手。她無意識地用力,把他的小手攥的通紅,可這孩子竟然一直咬著牙沒吭聲。
「怎麼不跟姑娘說?疼不疼?」沐清溪連忙鬆開去看,白胖胖的小手上三道鮮紅的印子,煞是顯眼。當下又是心疼又是懊惱,連帶著心底因嚴章出現而產生的驚懼也沖淡了幾分。
琉璃見她緩過來,就上前問還要不要出府。
沐清溪想了想,嚴章在府裡,她是怎麼都不想再見到他的,與其留在府裡有可能碰上,還不如乾脆出府避開,眼不見心不煩。
「派人去老夫人那裡,就說我要去風霽堂找三妹妹說話。」她本來想親自去的,可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