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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不少人都是這個想法,資歷淺心思簡單的就差沒把「蠢得無可救藥」幾個字擺在臉上了。
趙珝瞥了眼趙璟的神色,悠然開啟了手中摺扇。
賀子琦看著景王殿下的神色滿臉「臥槽,我家主上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黑臉?」
明華公主看了看趙璟,心下疑惑,她的弟弟她最瞭解。難道最近有什麼煩心事?戶部有人給他使絆子了?不行,待會散了要派人去打探打探。
「接著說。」誤會已經造成,偏偏又是這樣的情形這樣的場合,趙璟想解釋也沒法解釋,說多錯多,越描越黑。索性恢復了往常的神色淡聲說了一句。
可是,有了景王殿下黑臉在前,這位士子打死也不敢再「大放厥詞」了,後面說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場面話,叫人乏味。
趙璟聽著無聊,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屏風後,那張桃花瓣嬌嫩的小臉卻低了下去,只有個圓圓的腦袋瓜,看著……還蠻可愛的。
長姐那隻貓犯了錯以後也是這個樣子,他忽然覺得有點手癢——小腦袋摸起來手感會不會跟那隻貓一樣?
趙璟覺得喉頭髮緊,執壺倒酒一飲而盡。
新換上來計程車子見到景王豪爽的動作以為自己又踩到了雷區,突然間磕巴起來,勉勉強強說到最後,回到座中哭喪著臉:完了!後面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他一點都不記得了!
沐清溪忽然覺得頭皮發緊發涼,像是被什麼毒蛇猛獸給盯上了,她快速地抬頭,四下裡望去,咦,沒人看她啊……上首那個人低著頭把玩酒杯,那個位置的採光不錯,靠著窗,陽光從背後落下來,他像是披著光芒的神祇,威嚴肅穆。
竟然會當眾黑臉,好神奇!
不過想到他在蘭溪村時的舉止和之前在小花園裡的行為,沐清溪又覺得可以理解,景王殿下也沒傳說中那麼不近人情啊。是人都有七情六慾,這些人當著他的面攻訐他的功績,再好的涵養也會生氣吧?
想通了之後,沐清溪毫無負擔地移開了目光。接下來她就沒再盯著景王看了,因為第三個走出來計程車子她認識,之前藏在人堆裡沒注意,站到場中才認出來是那天在醇楓樓仗義執言的書生。
原來他叫林疏。
趙璟察覺到那道目光再次看過來,沒多久便移開,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罷了,他今天有些不正常,長姐的酒有點烈,醉酒誤事。於是倒扣了酒杯,正眼看向場中之人,打算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這一抬眼就發現,剛剛還盯著他看的小姑娘竟然雙眼亮晶晶地在看那書生,不同於看他時的發愣、走神,完全是興致勃勃仔仔細細地描摹。
趙璟覺得自己又有黑臉的趨勢:小白臉難道比他還好看?
念頭一起,立刻被他打入谷底深處。趙璟幾乎是有些狼狽地按了按額角,他真是——喝多了。
賀子琦看著上首的主子,這動作是喝醉了?
不可能啊,宴上所用的酒都是公主府自釀的桃花酒,應時應景。為了防止客人酒後出醜,這種酒酒味很淺,後勁也小,像他這種的喝個十七八罈子也不會醉,頂多會多跑幾次茅房。王爺的酒量可比他好多了,這麼多年都沒見醉過。
所以,這是為的啥?
難道是不耐煩聽這些牛犢子胡說八道?
賀子琦覺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正點子,暗暗考慮,為表忠心,他要不要一會散了席面,帶著人挨個套麻袋去。
在邊關套麻袋套慣了,一個月不動手癢癢啊!
於是,剛剛說過話的兩個士子,包括正在場中的林疏紛紛感覺後頸一涼。不過,林疏反應快,既沒有卡殼也沒有停頓,言辭流暢,連語氣也未見變化。
醇楓樓那次太混亂,沐清溪其實沒怎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