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第2/5 頁)
靠的就是他自己的本事。
可順德帝覺得自己被挑釁了。
“沒有江逾白,我也會是皇上,沒有江逾白,我也能打得過皇兄,沒有江逾白,我也會是朕!”他與康安吼了最後一句之後,轉身便走。
康安在他身後怒摔了幾個花瓶,他也沒有回頭。
順德帝在鳳回殿
憋了一肚子氣,回了太極殿後掀翻了一桌的奏摺,和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怒吼道:“現在下旨,把江逾白調到大垣城去,限他七日內離京,再喚沈蘊玉進宮!”
沒有江逾白,他還有沈蘊玉!他不信,這泱泱大奉,沒有江逾白就要亡國了!沒有江逾白,這大奉他還治不好了嗎?
兩道聖旨伴隨著順德帝的怒火連夜從皇城而出,一道進了江府,一道進了北典府司,沈蘊玉領到聖旨的時候,照常給太監塞了點銀子,那太監笑呵呵的收下,給沈蘊玉透露了些訊息。
“陛下今兒個去了一趟鳳回殿,跟帝姬拌了兩句嘴,瞧著還生氣著呢。”太監說道——他也願意給沈蘊玉賣好,這位可是北典府司的指揮使,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犯他手裡了,於是太監又小心的用手指點了點江府的方向,示意沈蘊玉,今日出了皇城的,可不止只有他一個人,還有一波人,是去了江府的。
沈蘊玉腦子裡過了幾遍訊息。
能讓帝姬和陛下在這個時候吵起來的,顯然只有江逾白那一個人,而在與帝姬吵架之後,陛下在這個節骨眼上往江府發聖旨,便只有發配這一條聖旨,把江逾白送走後便立刻召他入宮,顯然是有一股火憋著要發。
沈蘊玉手上,能讓順德帝惦記的,就只有前些日子順德帝交代下來的走私犯的案子了,他一思量,便知道順德帝是等不及了。
他手上關於走私犯的案子實在是拖得太久了,按理來說,早該收網的,只是他一直貪心的想把康安帝姬拉下來,所以磨了又磨,想要等周伯良去跟康安帝姬搭上線,他直接捉賊拿贓——這事兒若是放在前幾天,還是能成的,但是現在康安帝姬被禁足在皇宮裡,周伯良有天大的本事都搭不上,何採那麼一個小官,一直摸不到宮門口去,魚兒不上鉤,沈蘊玉就只能乾等著。
一直等到順德帝翻臉。
“勞煩公公了。”沈蘊玉將桌上早已備好、日日在手揣摩的卷宗拿起,藏於胸口前,道:“勞請公公帶路。”
公公便一路含笑帶著沈蘊玉進宮。
他們進宮時走的是官道,正是子時夜半,一路寂靜,一路上,沈蘊玉都在想這件事該怎麼稟報,才能把帝姬拉下來,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沒辦法。
沒有實證。
不像是陸家一公子一般,被他抓到了收受賄賂、與走私犯往來的實證,那位帝姬到現在頂多是沾染了一點裙襬,拿刀一割便能斷尾求生,還是傷不到根骨。
宮門在前,沈蘊玉壓下了心底裡的些許燥意,手指卻忍不住觸碰了一下胸前塞著的卷宗。
他竟有些失笑。
這要是他自己的敵人,他恐怕都不會如此掛心。
秋日夜寒,露水凝在枝丫與樹葉間,沈蘊玉到太極殿的時候,少年天子並沒有坐在太極殿內,而是站在屋簷下,望著窗外的夜色。
太極殿裡沒有旁的人,想來都已經被屏退了,只剩下順德帝一個人在賞秋月。
京城的秋夜很美,風一吹過,樹葉就跟著唰唰的搖晃,他昂頭看天,看月,看樹,與帝姬爭吵時沸騰的血液與燃燒的憤怒都已經乾涸冷卻,變成了飛灰般的孤寂,一直繞在他的四周,讓他看上去比平時更沉靜了些。
沈蘊玉發出來些腳步聲,低頭行禮,道:“臣見過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順德帝只擺了擺手,沈蘊玉便放下手,安靜地佇立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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