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2/4 頁)
的路人觀看到裡面的美人兒,所有的窗戶都是開著的,能從外面看見裡面,也能從裡面看到外面,所以沈蘊玉是從後方接近。
此時,留仙正與周伯良坐在待客的屏風前彈琴,很好的掩蓋住了沈蘊玉的聲音,他帶著石清蓮縱身一躍,從水面躍進了船艙裡,然後抱著石清蓮就地一滾,石清蓮落地的時候,腦子裡只來得及竄過一個“好熟悉啊”的念頭,然後便與沈蘊玉一起滾到了床底下。
依舊是狹窄的床下,依舊是逼仄的空間,石清蓮驟然想起了上一次他們倆聽見康安和江逾白的事情。
石清蓮滿臉震驚的看向緊緊把她抱在懷裡的沈蘊玉。
說好的大殺四方血濺三尺呢!
您這是在幹什麼啊!
而沈蘊玉則抱緊了她的腰,在昏暗的床鋪底下,用氣音與她說:“石三姑娘,機會難得,好好瞧一瞧。”
石清蓮不大明白這個“機會難得”是什麼意思,她才
剛疑惑的蹙起眉頭,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聲音。
石清蓮的臉驟然漲紅了。
她這時候終於明白,剛才沈蘊玉問她“要不要上船”,而她點頭的時候,沈蘊玉為什麼是那種戲謔的眼神了。
她以為沈蘊玉要血屠了這艘船,但實際上,沈蘊玉是想抱著她來聽牆角!
石清蓮腦袋都開始發昏了,她的唇瓣被她咬著,她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她,她不是清倌人嗎?”
她的聲音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沈蘊玉聽得清清楚楚,他整個人靠近石清蓮,聲音同樣輕,但熱氣直直的噴向石清蓮的耳朵,他道:“清倌人,也得分是誰來,對那些窮苦書生自然是清倌人,但是這位周老闆一抬手就是萬金,她清不了。”
石清蓮耳朵一燙,自暴自棄的伸出兩隻手擋住了耳朵。
她的反應讓沈蘊玉覺得新奇,好像不管他們之間做了什麼,石清蓮只要一沾到那些事,就會臉紅避開。
但他知道,石清蓮現如今肯定又起了毒性了。
可他不想碰,或者說,他不想主動碰。
他要看小貓擰著尾巴蹭桌角。
恰在這時,外頭的周伯良說了兩句東倭話,那名叫留仙的倌人也跟著說了兩句東倭話,石清蓮聽不懂東倭話,但沈蘊玉卻驟然看向了門板外。
他躺在地下,看外面的時候也只能看見一片狹窄的床簾下方與地毯,最多在屏風的阻擋下看見一點,比如那周伯良踩著地毯的靴子。
石清蓮的心幾乎要從胸腔跳出來了,臉紅的像是天邊的晚霞。
沈蘊玉的臉卻越來越冷。
外頭的東倭話他從頭聽到尾,直到那位留仙姑娘力竭而暈,周伯良才讓畫舫靠岸、離開。
周伯良離開之後,沈蘊玉趁著外頭的兩個丫鬟還沒進來,抱著石清蓮離開畫舫。
石清蓮被沈蘊玉帶出畫舫時,外面的冷風吹到她的身上,她只覺得身上又冷又熱,冷要貼著沈蘊玉才好些,熱卻不知道怎麼紓解,她緊緊地抓握著沈蘊玉的手臂,在沈蘊玉低頭詢問她“怎麼了”的時候,石清蓮閉著眼,不說話。
沈蘊玉眸色漸暗。
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石清蓮的毒起了——剛才他們上
畫舫的時候,畫舫內點了淡淡的薰香,有助情唸的用處,是青樓的慣用手段,他並沒有太在意,但石清蓮不行,她這身子,一點事情都經不得。
周伯良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晃了一瞬,隨即便被他甩在了腦後。
他抬眸,看向身後的昏暗處,暗處立刻有一個校尉趕著一輛比較窄的馬車出來,沈蘊玉微微搖頭,校尉立刻轉身,不到須臾,又趕出了一輛雙頭大馬拉著的大馬車來。
沈蘊玉抱著石清蓮上了大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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