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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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嫉妒,他以前嫉妒江逾白,後來嫉妒顧時明。
如果將“沈蘊玉喜歡她”這一事往之前所有的事情裡套進去的話,沈蘊玉那反覆無常的脾氣彷彿就有了解釋,只是——
石清蓮咬著下唇,呆呆地盯著自己的兩個手腕看。
她的兩個手腕上還有沈蘊玉留下的抓痕,紅彤彤的兩個手印烙在手腕上,她一臉迷茫的盯著看,不管怎麼看,她都不太敢相信沈蘊玉喜歡她。
那個人永遠高高在上,永遠冷血無情,不把人命當回事,心思毒辣殺人如麻,卻突然願意為她落凡塵,讓她覺得恍然如夢不敢相信,同時也覺得危險又畏懼。
他跟江逾白雖說是完全不同型別的人,但是兩人都是一樣的難以招惹,且,江逾白還會顧忌些清正名聲,沈蘊玉這個人卻是毫無顧忌的。
石清蓮又莫名的想到了沈蘊玉原先在床笫間逼迫她說的那些話,什麼“玉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歡沈大人了”,便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又羞又臊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後驟然起身,快步跑出了前廳。
隨著石清蓮離開後,整個前廳裡空無一人,只有蹲在房簷暗處的錦衣校尉為難的拿著手裡的冊子看。
這東西
還記不記了啊?
今天晚上我可怎麼跟指揮使彙報啊?
我上去就是一句:指揮使你表露心跡失敗的話我可都聽到了哦?
是真的會被滅口的啊!
等石清葉費勁心力,找來何採手稿、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便看見空無一人的前廳。
石清葉茫然地在前廳門口轉了個圈,一張水墨畫般清俊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疑惑:“哎?”
人呢?
找了一圈,沒瞧見北典府司那位指揮使,石清葉問了丫鬟,知道是這位指揮使自己走了,他也不敢去北典府司詢問,便慫慫的縮回了自己的院兒裡,閉門謝客,門都不敢出了。
石清蓮回了聽雨閣後,晚間都沒吃飯,墨言上來瞧她的時候,發現她裹著被子,把櫃子裡面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桂花糕給掏出來,擺在面前,一臉沉思的盯著看。
墨言猶豫著問了一句:“姑娘,今晚用膳嗎?”
石清蓮一臉沉重的抬起頭來,看向她,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她要好好思索一下,她要拿這個桂花糕,啊不,她要拿沈蘊玉怎麼辦。
沈蘊玉這個人權勢滔天,他要真的要威逼,石清蓮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抗,可是她又覺得,沈蘊玉做不出來這等事。
沈蘊玉其實頗有兩份傲骨,他入北典府司十年,走到今日靠的是實打實的真本事,他自從被先帝提拔而起,便是一把鋒利的刀,從元嘉帝傳到順德帝的手裡,兩任帝王手中,他從未向別人低過頭,這樣的人,會將強迫女子認作一種恥辱。
他雖殺人如麻,但殺的也都是惡人,沒有濫殺過一個平民,他也是有一些底線的。
石清蓮根本不敢深想,她時而想起沈蘊玉抱著她在屋簷旁邊看月亮、抱她在鏡子前面看人影的畫面,時而想起沈蘊玉方才對她說的那些話,她有一點點羞恥,也有一些不知所措,乾脆選擇裝死。
她在那裡被打敗,就在那裡躺下。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石清蓮跟石清葉還真是一母同胞,倆人慫一窩。
石清蓮抱著被子睡覺的時候,還想,說不定沈蘊玉喜歡她只是一時的,被她拒絕過後又不喜歡了呢?過段
時間又去喜歡別人了呢?
總之,石清蓮開始裝死了。
可是她裝死容易,錦衣校尉裝不了啊!可憐的錦衣校尉在房頂上蹲到了晚上,確認石清蓮沒有掛燈的意思之後,便繃著一顆心回了北典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