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第2/4 頁)
人士,今年十九歲,順德一年三月考上了進士,被領進了刑部當差。
除此以外,何採以前在江南的所有卷宗檔案都不見了。
“據屬下自南典府司調來的檔案來看,何採是康安帝姬從江南帶回來的人,但是無論我們
怎麼查,都找不到何採原先的任何記錄。”
像是憑空冒出來這麼個人一般,經由帝姬的手一抬舉,直接就登上了金鑾殿,雖說只是一個小官,但是假以時日,若是坐上了高位,便是帝姬的心腹大將了。
只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
這世上的事只要是做過了,就必有痕跡,北典府司養的惡犬別的沒有,就是有一副好牙口,只要一咬上,不管是多硬的骨頭,多奢華的冠頂,都能給他們嚼碎。
沈蘊玉垂著眸,盯著那捲宗看了片刻後,道:“繼續盯著。”
現在抓一個何採還不夠,抓了何採,死的也只是何採,就像是上一次抓了帝姬貪汙受賄,帝姬轉手就送出來十四個人來擋災一樣。
周伯良是在暗處藏匿的臭蟲,現在,臭蟲爬到了何採的身上,卻還沒爬到帝姬的身上,還需要等。
等到臭蟲沾染到了帝姬的身上,等到帝姬走到陽光下,走到他親手掀開帝姬華美的袍子,將其下所有掩藏的醜惡都抖出來,才行。
“讓李千戶再籌備一次行動,拔除周伯良的一個樁子。”沈蘊玉的手指敲著桌面,道:“激怒他。”
跟了周伯良一段時間,沈蘊玉已經瞭解了周伯良這個人的性情,自大,狂妄,奸詐,但易怒,也沒什麼腦子,只知道走歪門邪道,一但被激怒,很容易做出來一些逞一時之勇的錯誤判斷。
“屬下得令。”錦衣衛小旗道:“屬下告退。”
小旗退出去之後,站在殿門口、負責監視許家的錦衣校尉便進門來,先是行了禮,然後才對端坐在案牘後的沈蘊玉道:“稟告指揮使,屬下於今晚在許家許青回院落中探聽得知——”
沈蘊玉在聽到小旗說到“江照木”的時候,終於挑了挑眼皮。
錦衣校尉敏銳的察覺到了沈蘊玉的在意,故而把話放的更慢了一些,事無鉅細的稟告過後,道:“許府的私兵應該已經去堵了,如果江照木身邊帶的人不夠的話,今晚就要斷一條腿了。”
尋常人出街,帶一個小廝就夠了,不會帶很多人,更何況江照木是去青樓,還要帶女人去賭坊,如此放浪形骸,自然是要低調些。
江照木今日這頓打便肯定會捱了。
要是讓石清蓮知道這件
事,估計會高興的狂舔三杯酒。
沈蘊玉盯著卷宗看,哼笑了一聲。
下面的錦衣校尉被笑的頭皮發麻,抿著乾巴巴的嘴唇,低頭只當自己聽不見。
他們大人平時不笑的時候就已經很嚇人了,笑起來更嚇人。
沈蘊玉則合上了面前的卷宗,道:“下去吧。”
錦衣校尉便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是不用管,只盯著,順其自然的跟著看便好。
他便行禮,道了一聲“屬下告退”,然後出了北典府司的殿內。
出了殿內後,校尉沿著牆沿往外走,經過練武場時還看見幾個小旗跪在地上被抽鞭子受罰,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錯事,校尉的步伐加快了些,他得快點去跟上,瞧著大人的樣子,對此事好像還挺在意,他萬一錯過了江照木捱打的畫面,回頭來就不好交代了。
北典府司的人出門都不走大道,全都貼著牆沿暗處走,此時已是寅時,再來一個時辰天便要亮了,天亮之前的夜色最昏暗,錦衣校尉遇牆翻牆,遇簷越簷,偶爾還能碰上同樣在夜晚蹲守的同僚,遠遠地頷首便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繼續飛奔向他的目的地。
在這位校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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