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3/4 頁)
她眼睛發亮,遇到名師般,捧著夜合給他看:“那這個該如何插呢?”
“這個,”祁徽淡淡道,“你自己看著辦。”
呵,難道還想他每一樣都插過去嗎,把他當什麼了?他拂袖要回去榻上,陳韞玉道:“妾身想用這夜合與薔薇配,皇上您看,這支薔薇好不好……啊!”她一著急,都忘了薔薇的刺了,瞬時將手指刺破。
血珠不停的往外冒,陳韞玉一時發慌。
雲竹雲梅忙圍上來,卻見祁徽從袖中抽出一條帕子裹上去,又吩咐長青去取藥。
她手掌軟軟的,也溫溫的,不像他,總是發冷,他想要多抓一會兒,但到底拋開了去,說道:“按住帕子,止會兒血。”說罷,回到榻上躺下來,他有點累了。
男人半閉起眼睛,鼻子高高的,薄薄的唇抿起來,好似剛才那支薔薇,好看,卻帶著刺。
陳韞玉捏住帕子,咬了咬唇。
長青很快取了藥來。
其實這種小傷也用不著,不過皇家謹慎,太醫聽說娘娘被花枝的刺弄破手,還是配了名貴的藥膏。
清清涼涼抹在手指上,很舒服,不過破了,就不好插花了。陳韞玉讓雲竹收拾了桌案,坐下來稍些歇息,卻看到放在那裡的香囊,之前正猶豫繡什麼花樣呢……她回頭看一眼祁徽,男人好像睡著了,一動不動。
也不知幾年之後,他還在不在?想起外面的傳言,她心裡突然酸酸的。
過得幾日,便到端午了。
陳韞玉入宮之後,未曾在外露面,太后主張趁著節日,帝后駕臨白河,與百姓們同樂,祁徽沒有拒絕,至於陳韞玉,則期盼這趟出門,能見一見家人,自是滿懷期待,前晚上甚至都沒睡好。不過她與祁徽分被而眠,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
早上二人起來之後,就去了慈安殿向吳太后請安。
沒料曹國公一家竟也在。
見到祁徽,紛紛行禮,唯獨曹國公似乎是因脖子僵硬,為了舒服點,略微往下低了底,陳韞玉心想,就算祁徽不理政事,到底也是大梁真龍天子呢,這曹國公未免太過託大了。但祁徽早已習慣,懶洋洋坐於太后身側,像沒有看見一般。
環顧四周,再也沒有別的親戚了,陳韞玉暗歎口氣,看來吳太后並沒有請陳家來呢。
“這白河我去了也不下幾十回了,”吳太后與曹國公道,“你來接我作甚?便自己去罷。”
曹國公笑笑:“姐姐,那邊甚是熱鬧,您真不去?今兒,皇上與皇后都出遊了,您這也太掃興了。”瞄一眼祁徽,“不過微臣也不強人所難,便護送皇上去白河罷。”
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好像山嶽,穿著太后特賜的蟒袍,胸前猛獸張牙舞爪,眼似銅鈴,氣勢洶洶。陳韞玉發現,這蟒袍的樣子竟是有點像龍袍了,只不過顏色不是明黃色,緋紅色的底,青白色的蛇。她對曹國公素來印象不好,在蘇州時,誰提起此人,都會變色,聽聞善是恃強凌弱的,而今站在眼前,也是一副吃人的模樣。
反觀有昏君之名的祁徽,除了這坐姿慵懶些,倒比他討喜多了。
吳太后擺擺手:“不必,有禁軍護送,你不用管。”
曹國公臉色有點難看。
曹國公夫人蔣氏卻很有分寸,忙推一推曹國公,領著兒子,女兒行禮告退。
見曹國公大搖大擺而去,祁徽目光微微閃了閃,而今影子殺手願意效忠,要除去曹國公也不難,憑他向來的野心,用自己去誘,倒也可殺之,但只怕曹國公死後,手下兵馬藉機造反,好比那蔣復與蔣紹廷……正想著,耳邊聽得太后聲音:“阿玉,你沒有做香囊嗎?”
“做了。”陳韞玉忙道。
吳太后笑起來,既然做了,怎麼都不拿出來,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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