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2/3 頁)
公公都叮囑,不要吵到祁徽睡覺的,可他們是夫妻了,天天睡一起,總得想個辦法解決。
祁徽:……
半響,他招招手,吩咐長青:“拿兩條綢帶來。”
既是她自己同意的,可怪不得他。
長青應聲,過得會兒,便是取來綢帶。
兩個人坐在床上,祁徽叫陳韞玉伸出手。
她乖乖伸了,露出兩條雪白的胳膊,好像嫩藕一樣,祁徽把綢帶綁上去,她道:“可以繫緊一些,鬆掉了就不好了。”他哂笑,一用力,把她弄得渾身發抖,忙道:“疼,皇上。”
聲音顫顫的劃過心尖,餘音不散,祁徽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把綢帶胡亂紮在她右手手腕上:“別的不用綁了,我給你係在床欄上,你靠著那邊睡。”
陳韞玉答應。
他躺下來蓋上被子。
後來,陳韞玉再沒有貼過來了,再後來,祁徽也不知了,他本來容易驚醒,但昨夜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竟是睡得很沉,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不知結果如何,湯嬤嬤聽說二人已醒,連忙帶著宮人前來服侍。
“太后娘娘已經起了,正念叨皇上與皇后呢。”湯嬤嬤服侍陳韞玉穿衣,摸到她手腕時,卻聽一聲哼叫,連忙停下來,問道,“怎麼了,娘娘,奴婢弄疼您了嗎?”
這聲音引得祁徽側過頭。
細嫩的手腕上儼然有一圈紅色的淤跡,非常醒目,湯嬤嬤看見了,老臉一紅,心道這皇上看起來虛弱,沒想到洞房還挺猛烈的,竟然把人家小姑娘的手腕都抓腫了,這下太后娘娘必能如意,抱到皇孫。她笑著道:“小小瘀傷,叫太醫配些藥膏敷一下便無事。”
陳韞玉垂下手臂,嗯了聲。
好像貓兒叫,祁徽心想,定是疼的吧,捆了一夜,不過轉念一想,誰叫她一個姑娘家睡相那麼差?也算長點記性。
他穿上龍袍。
眼見要換鞋,陳韞玉忙把床頭的鞋子拿來:“妾身給皇上做的。”
遵照他的吩咐,繡了捲雲紋,用了玄色的料子做鞋面,祁徽瞄一眼,懶懶道:“長青。”
長青取了給祁徽穿上去。
兩人起身去見太后。
送走二人,湯嬤嬤才去收拾床單,誰料掀開被子一看,那白色的羅布上,一點血跡都沒有,她大吃一驚,俯下身將床單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還是一無所得。
難道這兩個人昨夜沒有圓房?可陳韞玉的手腕上分明有淤跡,她想著,目光一掃,落在了枕邊兩條紅綢上……這,難道是被這個綁了不成?這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哪怕湯嬤嬤經驗老道,也是想不明白,叫宮人將白羅布拿了,疾步往慈安殿走去。
祁徽與陳韞玉下了龍輦,行到殿中。
“見過母后。”二人雙雙行大禮。
吳太后滿面笑容。
女官將茶端過來,祁徽與陳韞玉先後給吳太后敬了茶。
“都起來吧。”吳太后瞧一眼陳韞玉,只見她粉面朱唇,嬌美無雙,心裡越發喜歡,又看一眼祁徽,笑容更深了,長得真像先帝。瞧見二人並肩而立,她似乎回到了那一日,十六歲那年,她與先帝祁衍也在這裡,向太后敬了一杯茶。太后送予她一匣子的首飾,祝她與祁衍早生貴子,可是……老天給予她太多,結果收走了最大的福分,她這一生,竟不能誕下孩子。
但祁衍是皇帝,不能斷後,她主動替之擴充後宮,祁衍卻瞧不上那些女子。
然而,她太想有個與祁衍的孩子了,千挑萬選,尋到一個與她相似的姑娘,最終與祁衍生下了祁徽。
從那一刻起,她便是將祁徽養在了身邊。
這兒子現在終於也成親了,吳太后笑容滿面,朝宮人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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