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2/4 頁)
啊的聲叫起來,急忙抽手。
他握著不放,冷笑道:“剛才是在笑朕嗎?”
“沒有。”她忙搖頭。
“那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陳韞玉有點害怕了,“妾身沒有笑。”
“你是說朕聽錯了?”
“沒有……是,是妾身喉嚨不舒服。”她咳嗽聲,“走太快,嗆住了。”
這麼荒唐的藉口,祁徽回眸看她一眼,女人垂著頭,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好像非常的小心翼翼,可剛才居然敢嘲笑他。祁徽眼眸眯了眯,心裡有股火無處發洩。
車伕此時駕著龍輦行到跟前,禁軍也有一部分回來了,被眾人圍著,兩人還手牽手,陳韞玉下意識一縮。
正好不知怎麼懲罰她,祁徽見她這般,嘴角一挑,握得更緊了,哪怕坐在了龍輦上,手也不放。
男人掌心漸漸開始變得溫熱,能感覺到他一根根修長的手指,壓在自己的手指上,陳韞玉突然想到那日插花,瞧見他一雙白玉般的手,好看的如同劍蘭,原來竟也那麼大,將她的完全包住了。她的臉微微的泛紅,好像春日的桃花瓣,心想祁徽一直牽著自己,也不知是為何,難道覺得這樣握著舒服嗎?她的心跳得有點快。
祁徽半閉著眼睛,覺得抓著個燙手山芋……放了,便宜她,不放,這軟軟小小的東西放在掌中,渾身不舒服,好像會讓病加重,頭髮暈。
左右為難。
好不容易熬到宮裡,他心想懲罰的也夠了,終於撒開手,同時間,渾身也覺得輕鬆了,從龍輦上下來,前去慈安宮面見吳太后。
聽聞有刺客,吳太后大吃一驚:“弟弟他有沒有受傷?刺客抓到了嗎?”
“不曾受傷,刺客亦不曾抓到。”祁徽打了個呵欠,“白白浪費時間,早知道,朕便不去了。”
知曉他身體弱,恐怕又受到驚嚇,吃不消,吳太后道:“這件事我會叫人去查的,你快去歇一歇,”又看向陳韞玉,“阿玉,今兒沒看成龍舟賽罷,別傷心,等明年同皇上再去,這會兒便回罷。”
陳韞玉點點頭,與祁徽告退。
看著二人背影,吳太后長嘆一口氣:“竟然有刺客,難道又是那影子殺手嗎?”
常炳道:“聽聞今日的是個女刺客,且行事並不周全,應不是那殺手中的一個。”
“不管是不是,總是叫人心煩!”吳太后道,“宣童大人,莫大人。”
一個是五軍兵馬司總指揮使,一個是錦衣衛總指揮使,那是要全城搜尋了,常炳應聲,使人傳令下去,轉過身寬慰吳太后:“娘娘也不要過於擔心,這些殺手,刺客到底不成氣候的,早晚會被一網打盡。”
吳太后搖搖頭,面露憂色:“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年都是我的錯,疏忽了,叫阿順他……”
當年先帝駕崩之後,英國公與飛騎將軍陸錦麟打著“清君側”的名頭,率兵攻入皇宮,想逼迫她交出一切,是曹國公在緊要關頭救了她的命,後來,又與蔡庸扶持她,令百官臣服,坐穩了太后的位置。那是她的親弟弟,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極為相信曹國公,將兵權多數都交於他手上,叫他掌權,誰想到,這弟弟的野心越來越大了。
而今,她都不知該如何處置。
若是先帝在……吳太后暗想,若是祁衍在,該如何呢?
他一定是有法子的。
在他還不曾生病,不曾信奉丹道時,他可是個極為英明的君王,大梁二十多年的盛世便是他一手創下的,那時候大梁如此繁榮,如此強大,吳太后似乎能看到曾經的輝煌,可惜,祁衍後來病了,她幫著批閱奏疏,幫著處理一切……但這些都沒能挽留住他,他還是撒手而歸。
祁衍死了之後,她大病一場,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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