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1/4 頁)
在她看來,男人遇見這種絕色,定會動心,她年輕時未曾入宮,便是甫一露面,就能引得公子們青睞,性子急的,第二日都能上門提親,只她這等容貌,世間少有,自然是要入宮的。且皇上當年也是俊秀無雙,好比謫仙下凡,人人皆道珠聯璧合,是以她與祁徽擇妻,也是要尋一個容貌般配的,才能誕下她想象中的皇孫。
誰料,祁徽竟不圓房,不是身子不行,還會是何理由?
見吳太后急切的樣子,張太醫撫一撫頜下美須道:“皇上先天不足,有血毒之症,但能不能行人道,各人各異,微臣不得而知。”
“那如何是好?”吳太后眉頭深鎖。
“娘娘不用著急,也不要去逼迫皇上。”張太醫勸導,“此事實在急不得,尤其男子,越是逼迫,恐越是無能為力的。”
吳太后嘆口氣,吩咐張太醫:“既然來了,你看一看皇后手腕的傷,予她調方膏藥。”
張太醫領命。
等到他告退,吳太后叫陳韞玉坐在身邊,哄道:“阿玉,皇上最近身體不適,並不是不喜歡你,你得有些耐性,等皇上病癒。”又忍不住誇她,“你這般好看,誰不喜歡呢?是不是?切莫灰心喪氣。”
這種哄孩子的話,陳韞玉怎麼會信,外面都說皇上活不長,如何病癒?不過太醫都來了,太后還叫她有耐性,那祁徽定是仍不會碰她,頓時心頭一喜,點了點頭。
吳太后看在眼裡,心道這孩子到底是傻,一入宮門深似海,這男人要還不能人道,更是沒有樂趣了,不過這樣也好,若是早嘗過甜頭,深宮寂寞,誰知會不會生出別的念頭來。她笑一笑:“午膳想用什麼,儘管去御膳房說。”又招來兩位宮人陪著她回去,“往後,都由雲竹,雲梅來伺候你,對宮裡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問她們便是了。”
“是,母后。”陳韞玉乖巧的答應,告退而去。
瞧著這婀娜的背影,吳太后怎麼看怎麼喜歡,可惜自己這兒子竟無福消受,她忍不住拭了拭眼角:“難怪我早先要予徽兒擇妻,他並不願意,原來有這等難言之隱,都怪我,急著要抱皇孫,叫他受苦了。”面對如此絕色,只能看著,可不是一種折磨嗎?
湯嬤嬤垂著頭,也不知該說什麼,半響道:“娘娘便先等一等吧,皇上從未接觸女人,不習慣也不定呢。”
吳太后黯然:“只能如此了。”
延福宮裡昨夜安靜,早上有雪白的羅布拿出來,太后又請了張太醫,宮中多少雙眼睛,上百張嘴,難免會產生什麼想法。酒醋面局一間屋裡,此時幾個小黃門便是在竊竊私語。
“還用說,定是不舉,不然皇后還能保住清白嗎?”
“怎麼,你瞧見那羅布了?”
“我是沒有,但有人看到了,再說,昨晚可沒要水,這誰都清楚罷?長青這小兔崽子,膽子小不敢說,但他這樣兒,瞧一眼就知道在想什麼……你們想想,娘娘的樣子,都見過吧?來的時候,宮裡那些禁軍但凡瞧見的,哪個眼睛不跟長了釘子似的,這皇上要能行,還會這般?”
“可不是,這皇后就算到我們這些個人手裡,也不至於還白璧無瑕……”
沒未說完,門哐噹一聲被踢開了,有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厲聲道:“還要不要腦袋了,皇后娘娘也是你們配談的?”
那幾個黃門見是禁軍統領蔣紹廷,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自從祁徽出生,那先帝很快便病死了,太后娘娘垂簾聽政,重用外戚,這宮裡啊,皇帝好糊弄,太后那一系的,卻誰也不敢得罪,幾個人連忙告饒。
“給我滾出去!”蔣紹廷用力一腳踢在個黃門身上。
幾個人屁滾尿流,跌撞著逃了。
他不解恨,將桌子又一腳踢散。
看著一地的碎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