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第1/4 頁)
這時祁徽又問道:“後來呢?朕聽聞父皇病重,沉溺煉丹。”
成王剛才的輕鬆登時就有些收斂了。
“怎麼,父皇再沒有請四叔入京嗎?”祁徽挑眉。
“倒也不是,”成王道,“臣記得,是明嘉二十一年,請過一次,”看向成王妃,“是吧?”
成王妃好笑:“我怎知,那會兒你還未成婚,我仍在湖州呢。”
“啊,是的,是的。”成王撓撓頭,“應該就是明嘉二十一年,臣那時去封地剛剛第八年,那日先帝宣召,臣便回了京都,當時還有靖王,那時候,先帝確實喜食金丹,臣還曾勸解過……”
“靖王也在?”祁徽挑眉。
說到這個人,成王略微坐直了身子,祁衍早早被封為太子,靖王是二皇子,他是四皇子,算是至親的三個人,不過祁衍尋常不太請靖王,那次是有原因的。成王道:“是的,二皇兄也在,大皇兄是想借他的兵對付曹國公,說曹國公想要殺他,奪祁家江山。”他有些不安,因為靖王這個人向來彪悍,各自封為藩王之後,他是不同他來往的。
“靖王沒有同意?”
成王點點頭,當時兩人還大吵了一架,祁衍將滿桌子的菜都摔了,他第一次看到大皇兄如此失態,湯水沾了一身,氣喘吁吁……但也理解是為何,他身為帝王,卻連自己的弟弟都差遣不了。
後來,他再也沒有見過祁衍,印象裡,那個自信堂堂,瀟灑俊逸的大皇兄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成王微微嘆口氣。
在一年之後,聽到了祁衍駕崩的噩耗,然而,他們竟都不準來京都弔唁,他在家中痛哭了一場。
想起往事,成王忍不住拭了拭眼角。
殿內一片沉寂,祁徽的手指在袖中微微的曲著,沒想到靖王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如此囂張了,實在可恨!如果他當時出兵,鉗制住曹國公,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情,大梁也不至於衰敗如此。
祁徽眸色冰冷。
眼見這氣氛不對頭,陳韞玉看一眼祁徽,又看一眼成王,最後把目光落在祁德修,祁德玄的身上,微微笑道:“四叔,您兩個孩兒生得真好,平時都學些什麼呢?”
聲音甜甜的,軟軟的,一下吸引了成王的注意:“回娘娘,跟著夫子唸書。”
祁徽也回過了神,問道:“怎麼,不曾學騎射嗎?”
成王笑起來:“他們都隨了微臣,不是這等驍勇之人。”
“從文甚好。”祁徽道,“天下天平之日,飽讀詩書之士才是朝堂最為需要的。”
陳韞玉笑道:“兩個孩子也乖巧,我剛才見他們坐著,很有定力,都不東張西望的,可見家風了。”
這話叫成王妃很是歡喜:“娘娘謬讚了,他們在家裡啊,都像小猴兒似的。這回來京都,許是見到皇上與娘娘天人般的風采,才變得聽話了。”
這個成王妃可真會說話,陳韞玉抿嘴一笑,叫桂心去端來點心:“我一早就叫人準備了,也不知你們路上可曾吃過東西,晚膳還有一會兒,先填填肚子罷。”
皇后和藹可親,成王妃連忙道謝。
殿內不時得傳出歡聲笑語,常炳緩緩走過來,在屋簷下停住了,眼見長青就在門口,不過幾尺遠的距離,便是朝他使了個眼色。
長青悄悄出來,低聲道:“公公,有何事?”
常炳盯著他:“我聽說皇上剛才去了鉛英殿不說,還把太后送出了宮,可有此事?”
“是。”
竟然是真的!
常炳大為吃驚,眼眸微微一眯:“你而今有出息了,貼身伺候皇上,令箭在手,了不得了!這種大事,竟然都不與我說一聲嗎?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怎麼來宮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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