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4/6 頁)
一些自己親手做的小禮物,連同從江南找的珍貴的物事送回了京城,信中還對著皇帝痛哭一場,對自己纏綿病榻的無奈和苦楚表示了強烈的悲痛。
年節的時候,在京城的皇親國戚自然是要和皇帝一起來個家宴什麼的,但是受封在外地的皇子皇女時常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回不了京的。水珏向來體弱,過年的時候是寒冬臘月,水珏突然爆發水土不服,纏綿病榻不起那是很正常的事,所以皇帝自然不會怪罪水珏,反而很擔心。水靖適時的在皇帝面前哭了好大一場,表示了自己對妹妹的擔心。而皇帝又看到了水珏在病中還精心準備的禮物,甚至親手製作的禮物,頓時大為感動,不但沒有怪罪水珏,反而讓御醫不顧寒冬臘月,河水結冰,趕馬車去給他的乖女兒治病。甚至表明,如果水珏身體在年節之後還不好,讓憂心妹妹的水靖也可以放假,去看水珏。
於是,這個年節,水珏就是一個人樂顛顛的在江南過節。而林府也似乎根本沒想起林黛玉似的,雖然林家夫妻來公主府請安了幾次,但都沒說起讓林黛玉回家過年的事。
林黛玉漸漸的,也死心了,開始和公主籌劃著,這個年要怎麼逍遙才好。
☆、第十八章
其實,並不是林海和林夫人不想林黛玉回府過年,這實屬無奈。
林海外放的實權官職是巡鹽御史,看名字就知道,是和鹽有關的官職。在這個時代,鹽是很重要的國家戰略物資,私鹽什麼的,都是嚴重的違法行為。而鹽商,則是一群富的流油的人。
馬克思曾經說過,“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雖然這個時代,馬克思還沒出生,甚至不知道有沒有馬克思這個人,但是資本家就是這樣,沒有任何改變的。鹽商也是這樣。鹽引的價值和鹽稅是很高的,而鹽業基本上是壟斷行業。所以鹽商在賺的盆滿缽滿的同時,也在尋求更高的利益。而鹽引有限,鹽稅又很高,所以鹽商想盡各種辦法鋌而走險,謀取更多的利益。
在這行為中,官商勾結是必須的。私鹽雖然違法,但是若是沒有被官府查到,那就不算違反法律不是?所以,江南的官場,除了國內常見的孝敬之外,這“鹽”的孝敬,是最多的。林海作為巡鹽御史,也是知道的。
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一回事,太囂張可能會危及自身又是另一回事。金陵就在長江口岸上,若連通大運河,那基本上可以算作和江南一片。而金陵屬於前朝舊都,勳貴世家多,在開國之初,有大功勞的勳貴自然也多。
這些人或許之前還知道夾著尾巴做人,這些年在皇帝越來越需要“仁慈”的名聲,對老臣功勳越來越縱容的背景下,他們自然也越來越囂張。賈家和薛家這兩個已經在朝中無人的世界尚且那麼囂張,更別說其他在朝中有人的世家,其中金陵的“護官符”就可見一斑。而甄家這種甚至在後宮還有貴妃、還有皇子的勳貴,更是囂張的不得了,一直被稱作金陵、甚至江南的土皇帝,連林海、李仁琥、穆皚這三個名義上江南最高實權官員都拿他們家沒辦法。
只是這些官員平時講究以和為貴,無功無過,但是在設計會危害自身的時候,也要掂量一下是狼狽為奸,還是抽身出來。
林海雖然在官場上還是懂得變通,但是他祖上也是三代列侯,自身又是天子門生,科舉探花,娶的又是國公之女,本身地位和底蘊都是足夠的,傲氣自然也足。再加上林海並非是喪盡天良之人,心裡還是想著報效皇帝,所以在甄家越來越猖狂的和四大家族聯合在一起斂財的行為之時,艱難的站在了中立局面。
是的,他不能站在對立立場上,好歹也能保持中立不是。在這種奪嫡之戰上,保持中立,已經實屬不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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