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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霽抓起硃筆塞進了衛瑜的手裡:「正好,你幫朕批覆吧。」
高德驚恐:「!!!」
陛下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暴虐了,腦子也不正常了,他要不還是找個太醫來看看吧。
剛熄滅下去的找太醫的念頭又在高德的腦子裡蠢蠢欲動了。
衛瑜望著手中的硃筆,目光呆滯,得,他現在是真的可以確定,這個傻不拉幾的秦霽絕對不是前世折磨他的暴君。
因為哪怕再荒唐也不會讓人用硃筆隨意地批覆奏摺。
在秦霽亮晶晶的眼神期待下,衛瑜拿起主筆蘸了蘸硃砂,在奏摺上批覆起來。
他倒是沒有想過要在奏摺上動手腳,雖然他受辱於秦,卻也是暴君的過錯,和秦國百姓並不相干,無論如何,讓百姓少受苦。才是一個合格的皇子應有的想法。
秦霽觀察著衛瑜,衛瑜的字很好,寫得端端正正,就像是印刷術印出來的,而且衛瑜的筆鋒並不凌厲,以字見人,衛瑜應當是一個本性溫柔的人。
這樣好的一個人留在自己的國家,即便是不當皇帝,那也能夠成為衛國的棟樑,成為衛國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陛下,摺子已經批覆好了,陛下要看看嗎?」衛瑜對秦霽還是抱著防範心理,左右他在摺子上沒有寫任何不該寫的東西,不怕拿給秦霽看。
秦霽回神,看著衛瑜那一手漂亮的硃筆字,擺了擺手:「不必,你接著批就是。」
衛瑜:「???」真不拿他當外人?
「衛瑜這字可真好看。」高德去收奏摺時看了一眼衛瑜的字,真是比他們陛下那雞爪子刨的字好看太多了。
「高德。」秦霽幽幽問道,「朕的字很醜嗎?」
高德心裡大驚,迅速跪了下去:「奴婢失言!」
秦霽:「……」嚇他一大跳,咋說跪就跪了呢?
「你去把朕以前寫的字拿來,朕倒是要對比一下,究竟有多醜。」秦霽心想著暴君好歹也是皇帝,而且還是先帝唯一的皇子,那字再醜應該也醜不到哪裡去才是。
高德表情一言難盡。
陛下,咱能有點自知之明嗎?
高德默默地去拿暴君從前寫的字,只希望他不會見了這字冒火,將他和衛瑜都給砍了。
「陛下,奴婢拿來了。」高德恭恭敬敬地將暴君練字用過的宣紙呈了上來。
秦霽伸手隨便拿了一張開啟,整個人僵住,這……
暴君的字居然能比他這個現代社會沒有摸過幾次毛病的人寫得還醜!這是個什麼鬼畫符!
秦霽把宣紙丟回去:「趕緊拿去燒了!」辣眼睛。
高德:「……」所以說,陛下您是要鬧哪樣啊?自己的字有多難看自己還不知道嗎?
但是他只是個太監,身家性命不過是秦霽一句話的事情,他什麼也不敢說,只是聽從秦霽的吩咐去燒紙。
「等一下。」秦霽叫住高德,「之前是誰給朕上課的?把人給朕請回來,從明天開始,朕要上課。」
秦霽放在現代社會不說是個學霸,但也沒有淪落成學渣,實在是見不得自己跟個文盲一樣,況且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未必還能離開,總得生存下去。
就拿批奏摺來說,他無意像暴君那樣當個暴君,所以他總得學會自己批閱奏摺,而且……衛瑜以後是要回衛國的,不可能幫他批一輩子的奏摺。
秦霽有點失落,他不想衛瑜離開他。
衛瑜又批覆完了一份奏摺,偶然偏過頭,便見秦霽兩眼空空,望著桌面發呆。
他停下筆,仔細端詳,他發現秦霽好像和上輩子長得不太一樣。
在他記憶裡的暴君眉毛生得又粗又黑,而且永遠都瞪著一雙眼睛,很嚇人,而眼前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