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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環領了命,調轉方向朝著御膳房去。
陛下還真的是改性了,竟然讓御膳房給衛瑜送膳,往日可都是把剩飯冷飯給衛瑜吃。
莫非是陛下終於良心大發了?
高環不明白,高環看不透。
紫極殿到上朝的太極宮還是有一段距離,秦霽在龍攆裡實在無聊,算起了古代的時辰,他記得高德叫他上朝說的是卯正三刻吧?
卯正三刻……早上六點多啊?
約莫暴君的上朝時間是辰時,也就是早上七點鐘?
秦霽倒吸一口涼氣,好傢夥,古代人這麼卷的嗎?早上七點鐘,那是他上高中時才會有的早自習時間,大學第一節課有課才上早自習,那也是七點半,七點鐘……對不起,他可能不是很能承受這種痛苦。
龍攆一路搖到了太極宮,秦霽在百官朝拜中走了進去,坐上了那把無數人都貪戀一二的龍椅。
秦霽:臥槽!好硬!
就不能鋪一個厚一點的墊子嗎?難道是擔心墊子太軟了,皇帝上朝的時候睡著了?
而且他頭戴的冕旒把視線都擋住了,他根本看不清楚下面的人都誰是誰啊……
痛苦,當皇帝真的太痛苦了,他能現在就帶著一大筆錢溜出皇宮然後找個地方過清閒日子嗎?
話說他現在應該說點什麼來著?他也不怎麼看古裝劇,真的是一臉懵。
還好,高德這塊磚十分靠譜:「有事啟奏!」
哦,有事啟奏,那無事呢?還奏不?
朝臣們今天難得等到了陛下來上朝,雖然很害怕被陛下當場叫人拖出去,但是該站出來說的還是要說的。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一個身穿紅色官服的官員,秦霽瞅著他站的位置還挺靠前的,看來是個大官。
那大官手裡拿著芴板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臣有事啟奏。」
秦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高冷地吐出一個字:「說。」
那大官就開始說:「啟稟陛下,臣要狀告歸元侯世子當街強搶民女!」
秦霽一下子就坐直了,嘿,他上班,啊呸,上朝第一天就要處理人渣了嗎?
見秦霽沒有生氣,官員心裡也安穩了不少,他鏗鏘有力地將事情一字一句道來:「歸元侯世子仗著自己的家世,經常無惡不作,昨日在大街上看上了一民女,就要將其搶回侯府,那民女不從,歸元侯世子就那民女直接打傷,要不是巡防的軍士經過,那民女怕是性命不保。」
歸元侯雖是勛貴世家,卻並無上朝資格,不然他定是要出言維護的,只不過告歸元侯的是御史大夫,御史大夫監察百官,也就沒有人幫歸元侯府求情。
「那民女現在何處?」秦霽皺著眉問。
「回陛下,還在醫館治療傷勢。」御史大夫道。
「派個太醫去看看,再讓太醫出一份傷情鑑定,讓歸元侯府根據傷情鑑定對那女子進行賠償。」民法是說的要賠償吧?還要做什麼來著?
秦霽茫然,他從未恨過自己如此不學無術。
秦霽一發話,整個朝堂都安靜了,像是根本沒有想到他們這位三天兩頭不上朝且素有殘暴之名的陛下會維護那個民女。
御史大夫試著問道:「陛下,歸元侯府仗勢欺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臣請陛下,對歸元侯大加懲處!」
秦霽向高德招了招手,高德會意靠了過去:「歸元侯府仗的誰的勢?」
高德:「……」
「陛下,歸元侯世子是您還是太子時的伴讀之一。」
原來如此,秦霽撇撇嘴,那確實是太仗勢了,一個伴讀而已,都被人告到朝堂上了,不知道私底下有多囂張呢,這麼囂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歸元侯世子是他親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