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3/5 頁)
,不愛吃人肉。雖然我之前也作了人吃人的猜測,但你在我吃肉的時候有意提起,到底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就是希望他少吃一點。現在是逃難時期,每天對坐著看他大魚大肉,實在讓人糟心。
她笑了笑,“不言,你是留下看家,還是跟我一起去?”
胡不言因為出身非人的緣故,對看家等一干詞彙比較敏感,總覺得她有時候拿他當貓狗養。讓他留下,他肯定不幹,既然和她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必須時刻準備好帶她逃命。
仰頭看天色,黃昏已至,離天黑至多還有半個時辰。然而南天起了一片霞靄,沒有雨水,自然也不是陽光反射的。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樓主,仇家找上門來了,我看你今晚還是別輕舉妄動了。”
崖兒順著他的視線仰望,“紫府君到了?”
胡不言嗯了聲,“煙雨洲到王舍洲花了兩天,可能是半飛半走來的。”
“為什麼要半飛半走?”這位仙君總是遲來半步,叫人摸不著頭腦。
胡不言抱著胸揣度,“紫府君一定是覺得這女人太可恨了,‘始亂終棄又再三戲弄本君,必須儘快將她繩之以法’,於是駕雲跑了一段;但是半道上又開始反省,‘本君是得道仙君,方丈洲眾地仙表率,不能帶頭壞了規矩’,於是又落地,靠騎馬趕路。”
崖兒臉上露出懷疑的表情,“胡不言,你就會滿嘴跑駱駝。”
胡不言說:“我冤枉死了,除了這麼算,還有什麼演算法能解釋他明明半柱香時間能到,卻花了兩天?要是單靠地上行走,煙雨洲到王舍洲起碼半個多月,還得日夜兼程,不是連飛帶跑,兩天又怎麼趕得到?”說罷想起什麼來,半帶調侃地笑道,“你們生州不是有個詞麼,叫近鄉情怯。紫府君對你終歸是不同的,人家萬年沒見過女人,可能你是第一個……”結果話沒說完,在她的瞪視裡訕訕住了口。
崖兒望著那片瑞靄,心裡一片空白,怔忡站了很久,才嘆著氣回屋裡去。
胡不言追過來,淺淡的影子鋪陳在門檻上,捏著嗓子問:“老闆,仇家追來了,你到底躲不躲?”
她坐在暗處,木然道:“王舍洲這麼大,他找不到我。”
“你確定?”胡不言吸了口氣,“性命攸關,可不能開玩笑,你得記住了,你身邊還有我。”
她瞥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會說同我患難與共。”
胡不言支吾了下,“既然你主動提起了……你看這麼艱難的時期我都對你不離不棄,可見我這個人有多長情。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談談情嗎?我也是男人,你需要的我都能提供,還可以一輩子讓你騎,你都不用覺得欠了我交情,多實惠!”
她嘴角抽搐了下,“我不喜歡狐狸。”
胡不言愣住了,深受打擊,“為什麼?狐狸哪裡不好,你這麼歧視狐狸?”
她的回答很簡單,直捅胡不言的心窩,“狐狸用情不專,而且有味道,這些我都不喜歡。”
胡不言當即石化了,緩了半天才續上氣,撐起兩臂氣急敗壞地猛嗅腋下,“有味道?哪裡有味道?你可以不喜歡,但是不能汙衊我,好歹咱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多少給我留點面子。”
她果然沉默下來,過了會兒才道:“不言,我這次可能真的要連累你了。”
她一向強勢,忽然說出這句,縱然沒有含情脈脈,也不是溫言絮語,但給胡不言造成了不小的震動。
不正經的時候可以很不正經,一旦正經起來,狐狸就是天底下最正經的人。他吸了吸鼻子,靠著門框說:“算了,我不怪你說我臭了,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嫌棄我,只是不懂得怎麼拒絕。至於連累這種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就當我還你的情,感謝你在我爬窗戶的時候只斬斷了我的尾巴,讓我現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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