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第1/3 頁)
容旭遙的血止住,三人均鬆了口氣,言硯疲憊地坐在了地上:“行了。”
齊昭穩定了情緒,他將容旭遙小心翼翼地靠在一旁的草垛上,看著身後冒著火光的矮山,齊昭不解道:“師兄,你怎麼出來的?”
“這就說來話長,一言難盡了。”言硯嘆氣道,他猛地坐直身子:“誒?那小子呢?”
在般若門時,他和三爺原本回去找齊昭,可地穴裡的人連帶著那群怪物全都消失了,言硯只得跟著三爺先找出口,兩人沒走多久,就聽見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言硯心知這是齊昭在炸山口,可是,他還沒出去啊!
眼看著火光要蔓延過來了,一個身影從天而降,他先是推開三爺,接著把言硯抱在了懷裡。
熟悉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言硯已經猜到了是誰。
待火光過去,言硯剛要開口,就覺得被人扼住了脖子,按在了牆上,言硯:“呃…”
言硯感覺到眼前人的憤怒,“你…你到底是誰?”言硯蹙眉問。
三爺見狀,打算偷襲裴既明,裴既明頭都沒回,抬腿一踢,三爺哎呦一聲,摔倒在地。
裴既明丟開言硯,來到一旁的石桌旁,拍裂石桌,一個地洞出現在三人眼前。
三爺訝然:“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準備了洞?”
裴既明沒搭理他,他先將三爺扔進洞裡,然後看向言硯,言硯抬手:“別扔,我自己跳。”
裴既明:“……”
他裴既明從懷裡掏出火/藥,點燃後往不遠處扔去,言硯眼尖看了出來,他震驚:“那面牆都是火/藥!”
這小子…是個狠人啊,他那裡搞那麼多火/藥?
裴既明將言硯按進洞裡,自己也跳了進去。
外面是一陣響徹雲霄的巨響,地道里的泥巴還不時得掉,掉的言硯心煩意亂的,沒走一半路,這地道便塌了,言硯他們只得憑直覺在泥土裡穿行,剛到出口,言硯就聽見了齊昭的鬼哭狼嚎,他費盡力氣扒拉了出來。
三爺也驚訝:“是啊,那小子呢?”
這時,不遠處的廢墟動了下,言硯和三爺對視一眼,言硯走過去,剛巧,裴既明直起身子,他看到言硯的一瞬間,有些愣怔。
他灰頭土臉的,言硯伸手:“你…”
“啪”,裴既明一巴掌拍開言硯的手,他憤怒地站了起來,趕緊轉身整理好自己的面具。
言硯冷哼:“還真以為我多想碰你。”你以為你是糖芋兒嗎!
裴既明站起來,他注意到了容旭遙,他先是擔憂,不過看容旭遙躺在齊昭懷裡,他既惆悵又釋然。
罷了,阿遙在齊昭身邊,想必能得到很好的照料,他徑直走過去,齊昭警惕道:“你幹嗎?”
裴既明不語,他蹲下,在容旭遙胸口摸來摸去的,齊昭瞪大了眼睛:“你…你吃容兒豆腐!”
說著,他就去制止裴既明,裴既明一巴掌拍開他的手,齊昭疼的直泛淚花。
裴既明摸出一個卷宗,站起來轉身就走。
齊昭大叫:“哎,你咋還偷東西呢?”
裴既明立定,對他晃了下彎刀,齊昭乖乖地住口了。
經過言硯時,裴既明沒有過多停留,他獨自來,又獨自離開。
獨自,這就是他的命運吧。
三爺意味深長地看著裴既明的背影,問言硯:“你就讓他走了?”
言硯莫名其妙:“我還能攔著?我又不是他爹。”
三爺笑了:“給你損的。”
言硯戒備地看向三爺:“你,你沒事備個地洞?”
三爺得意洋洋道:“我在般若門呆了五六年了,那些地道都是我挖的。”
“你挖地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