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4/4 頁)
學的。
至於那阿宴,父親只是府中庶子,乃是通房所生,而母親則是商賈女,一派的俗氣。這樣的父母,便是生出那嬌美如花的容顏,又能如何。
至於五姑娘呢,她如今正滿懷雀躍地盼著去寧王府的事兒,想著自己該穿哪件衣服,這一次可不能再讓三姐姐奪了自己的風頭。
就在這幾個姑娘各懷心思的時候,三太太終於從老太太房中出來,回到自己屋內,卻是滿面愁緒。
此時三太太的陪嫁,王瑞芳家的已經知道了老太太屋裡的事,當下上前安慰三太太說:“太太也不必太過憂心,依我看哪,如今四少爺眼看著也大了,三姑娘也懂事了,這往後日子總是越來越好過的。如今不過是被人言語擠兌幾句,原也算不得什麼,誰家當媳婦的時候沒受過磋磨呢,這一年一年熬下去,總有熬到頭的時候啊。”
這王瑞芳家的原本是當年三太太的陪房,以前家裡不過是商賈王家的家奴,說話帶著一股市井味兒。
嘆了一口氣,三太太不知道從何說起,其實她哪裡看不出呢,這哪裡是尋常百姓家婆媳間的磋磨。這婆婆原本也不是夫君親生的娘,人家向著自己的兩房兒媳婦,偏生這個自己最看不起的三房兒媳婦頗有些壓箱子底的銀子。如今公中錢入不敷出,大房和二房都過得緊巴,大老爺和二老爺在外面應酬,都捉襟見肘。如此之下,這婆婆自然想擠壓自己的銀子出來,去補貼大房和二房。
只是……
再次嘆了口氣,三太太不由得問王瑞芳家的:
“你說我這做得對還是不對?按說都是一家人,我該拿出銀子來?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若不體面,以後四少爺和三姑娘面上也不好看。”
王瑞芳家的其實早就在想這件事了,此時見三太太問,便直言道:
“太太啊,按說這話原本不該我說,只是實在看不過去,便多一句嘴。您要知道啊,雖說都是府裡的,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大家族的規矩,我看了這麼些年,依舊是沒太懂。可是我卻知道,別說是這王公貴族,便是咱小門小戶的商賈之家,也萬萬沒有把兒媳婦的體己錢挖出來,倒去貼補公家的。若是老爺還在,應酬一時短缺了銀子,拿起貼補一個兩個,倒也說得過去。如今咱們三老爺早已不在了,剩下孤兒寡母的,竟然被這大伯子和二伯子家逼上門,說是要拿出銀子來做買賣。這在鄉下,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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