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第2/3 頁)
一劍,你刺了,我就信你!快,你刺!”
阿宴奮力地想掙脫沈從嘉,可是這人再是文弱,也是個男人,哪裡是她能掙脫的。
恨只恨自己不是曼陀公主或者素雪一般的女子。
此時她聽到沈從嘉竟然說出這種話,抬頭看過去,卻見容王握著長劍,在夜色中對她輕輕綻開一個溫柔的笑。
他削薄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出聲。
可是阿宴讀懂了!
儘管夜色黑沉,儘管隔著這麼遙遠,儘管耳邊的風聲呼嘯的那麼猖狂,她卻看懂了他的唇語。
他說,阿宴別怕,沒事的。
心中一動,淚水忽然一下子就湧出。
明明她是這麼的寒冷,可是身體的某處卻覺得分外的溫暖。
她在風中流著淚,嘶啞地喊道:“永湛,沈從嘉瘋了,你不許聽他的!”
沈從嘉緊抓著阿宴,怒吼道:“不許你和他說話!你是我的女人,你怎麼可以記掛著他!他怎麼可以記掛著你!”
說著,他後退一步,身子已經搖搖欲墜,可是他卻聲嘶力竭地對容王喊道:“蕭永湛,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不要打擾我和阿宴!”
曼陀公主充滿怨恨的眸子一直盯著顧松,而顧松,望著曼陀公主的眼中逐漸有了提防。
曼陀公主冷笑道:“你竟然騙我!”
說著,她抽出了長劍。
寒光四溢,這是一把好劍。
顧松見此,鋼刀已出,他猶如巨石一般立在那裡,冷道:“曼陀公主,今日我不會殺你,但卻會將你生擒。”
默了下,他道:“是的,你猜的不錯,我確實是來騙你的。”
他抬眸,緊皺著眉頭望著峭壁之上那個搖搖欲墜危險至極的沈從嘉和自己妹妹。
“我只想救回我的妹妹,是你,讓我妹妹身處險境———”
——就在顧松話音剛落之時。
沈從嘉低頭抓著阿宴,容王驟然發難,暗紫色的身影在黑暗中猶如一道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了沈從嘉和阿宴。
他的速度非常迅疾。
即使沈從嘉這個時候要抱著阿宴跳下去,他也能保證在這個時候抓住阿宴,將她救回。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曼陀公主眸子一眯,縱身撲了過去。
顧松以為她恨極了自己,應該衝自己而來。
如今這一招,他倒是始料未及。
他提著鋼刀攻向曼陀公主,圍魏救趙,只以為她會放棄攻向容王。
可是他看到了自己那剛猛的長刀砍到了曼陀公主的肩頭,刀子刺入肉和骨頭的感覺透過刀身的震顫傳來。
曼陀公主的身影卻是連停頓都不曾停頓,就那麼決然地撲向了容王。
是了,她本來就是如此絕決的一個女子,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只為了揭下他的面罩,就那麼受了他一劍。
孽緣,從長劍刺上胸口開始,又從鋼刀砍上肩頭結束。
沈從嘉見容王以如此迅疾之速而來,倉皇之中,不及多想,就這麼拽著阿宴,整個人往後面倒去。
身後就是深不見底的山崖。
他在黑暗中瞪著阿宴,發紅的眸子裡是絕望而深沉的愛意。
容王對阿宴,是成全一段柔腸百轉寵溺入骨的傳奇。
可是他呢,他心生悔恨只求再來一次機會,何曾有過?
最後的最後,他喉頭只發出一個模糊的聲音:阿宴……
容王在這最後的關頭,紫色的身影終於將這墜勢猛烈的兩個人籠罩,一隻手倉促間伸手抓住阿宴的衣角。
另一隻手則是劈向沈從嘉。
可是沈從嘉在此時此刻,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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