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第2/4 頁)
琅摟著他的腰身,關切道:“憂心忡忡的樣子。”
情意相通的愛侶,心中有事,總是瞞不過去的。
顧景陽心中一柔,卻沒瞞她,略經思忖,便將今日與江王說的話同她講了一遍。
事關自己,謝華琅聽得仔細,待他說完,仔細思量過後,神情忽然一動。
顧景陽見狀道:“你想到什麼了?”
“如果非要說有人在幕後操控這一切的話,”謝華琅頓了頓,見他神態一如往常,方才往大安宮方向一望,悄聲道:“會不會是那位?”
顧景陽不意她會說出這個來,倒是怔了一下,旋即失笑,道:“不是她。”
“你如何知道不是她?”謝華琅卻覺得他是燈下黑,依偎在他懷裡,將心中分析說與他聽:“有做這些事的能力與手腕,事後還不被察覺,九郎即便追查,也未能探尋到真相,除去那位,還能有誰?”
她說的時候,顧景陽便靜靜聽著,唇畔含笑,待她說完,才道:“真的不是她。否則,我如何會想象不到?”
謝華琅見他說的篤定,大有絕無錯漏的意思在,倒是不那麼確定了,遲疑一會兒,問道:“為什麼郎君覺得不是她?”
帷幔隔絕了光線,暗色之中,顧景陽輕輕親吻她的手指:“因為早在兩年前,天后便辭世了。”
謝華琅驟然聽聞,當真吃了一驚:“啊?!”
“你沒有聽錯,”顧景陽道:“天后退位之後,便被困居大安宮,心中抑抑,常有病痛,兩年前便辭世了。”
“可是,可是我從沒有聽說過此事,”謝華琅詫異道:“再則,別人好像也都不知道——”
她進宮那日,還曾遠眺過大安宮,作為女郎,著實對以女人身份登頂地位的天后充滿好奇,她甚至想過,將來會有機會見到鄭後的,卻不曾想她竟早已經辭世了。
“斯人已逝,再大的恩怨也煙消雲散了,我倒不至於苛待她身後事,”顧景陽能感知到那小姑娘的驚詫,輕撫她脊背,感懷道:“事實上,秘不發喪,是天后自己要求的。”
謝華琅沒有言語,只是靜聽,他便繼續說了下去:“天后臨終前說,她此生最大的敵人不是先帝,也不是我,而是太宗文皇帝。若非他駕崩的突然,是否會有女帝登基,便是未知了,而到最後,也是太宗文皇帝親自教養的我,將她拖下了帝位,臨了了,她想贏太宗文皇帝最後一次,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皇祖父壽享五十一歲,她去世那年,正是四十九歲,只差了兩年,便要我名不發喪,等到三年之後再通傳天下,以五十二歲的年齡辭世。”
謝華琅聽得荒誕,卻又覺得這是鄭後能做出來的事情,斯人已逝,她這個晚輩,著實不好評論,便只沉默著沒有開口。
“我也覺得荒誕,但她那時候已經氣息奄奄,遲疑過後,我還是答允了,”顧景陽說及此處,儘管同母親不甚和睦,仍舊有些感慨:“天后雖登帝位,但辭世之後,仍舊要以先帝皇后的名義葬入皇陵,國祚不傳,想來也是意難平,故而有此要求。”
謝華琅話本子看的多了,禁不住有些胡思亂想,悄悄看他一眼,道:“郎君,當年辭世的人,你確定是……”
“儘管我與她不睦,但她畢竟也是我的母親,哪有認不出的道理?她的氣度言談,也不是尋常人所能假冒的,”顧景陽心知她是何意思,輕輕道:“皇族喪嫁之事同等重要,自然不會有所疏漏。”
謝華琅沒話說了,有些苦惱的蹙起眉頭來,思量道:“不是鄭後,那會是誰呢?”
她想了大半晌,想的腦仁兒都疼了,還是沒個所以然,兩手一攤,道:“郎君,是不是你想多了?或許這只是巧合呢。”
“或許吧。”顧景陽不置可否,大概是因為同她說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