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3/3 頁)
吃的笑了起來。
顧景陽下朝之後,先去換了常服,這才回去看自家那隻小懶貓醒了沒,聽宮人們提了句,又去寢房尋人,剛一進去,便見她坐在椅上,不知看見了什麼,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他的心緒倏然也軟了,到她身邊去,溫和道:“枝枝,看到什麼了,笑的這麼高興?”
謝華琅便指了那一行字給他看。
“乾卦的象辭?”顧景陽頓了頓,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這不好笑,”謝華琅笑的軟在他身上,道:“但叫我想起之前看過的事了。”
顧景陽扶住她:“什麼事?”
“我先前看《易經》,只是囫圇吞棗,內中意味卻不甚明瞭,但龍潛勿用還是知道的。後來看別的雜書,見上邊寫潛龍勿用,還以為是寫書的人弄錯了,專程去問阿爹,卻被訓了一通,連書都被收走了。”
謝華琅勉強止住笑,同他道:“我那時候可奇怪了,明明是寫書的人弄錯了,為什麼要訓我?過了許久,才從別處知曉這話是什麼意思,也能明白三哥當初為什麼會被阿爹罵了。”
顧景陽眸光深了些,定定看她一看,道:“潛龍勿用是什麼意思?”
“不舉呀。”謝華琅兩手圍起,在他耳畔悄悄道:“九郎,你不知道嗎?”
顧景陽不置可否,淡淡的道:“你知道的可真多。”
他一擺出這幅模樣,謝華琅察覺到不好了,忙道:“不多,我只知道這麼一點。”
顧景陽神情更淡漠了:“早先你也是這麼說的。”
“我哪有說過?”謝華琅喊冤道:“你不許冤枉人。”
她既問了,顧景陽便能答:“你給我講笑話時,就這麼說過。”
謝華琅道:“我什麼時候給你講過笑話?”
顧景陽道:“七月初七的午時。”
“……”謝華琅惱羞成怒:“我都不記得了!”
“我記得就好。”顧景陽道:“那日你說,總共就只看了幾眼,沒記住多少。”
“……”謝華琅無助道:“你怎麼這樣,哪有專門記這個的?”
顧景陽道:“我沒有專門記。”
撒謊的人,最怕遇見記性好的。
謝華琅沒辦法了,小心翼翼的搖了搖他手臂,道:“九郎。”
“叫什麼都不行,”顧景陽道:“我必然叫你父親好生整頓府中。”
謝華琅湊過去,可憐巴巴的撒嬌:“郎君。”
“……叫郎君也不行,”顧景陽幾不可見的頓了頓,隨即又堅決道:“你這樣愛胡鬧,不叫人規束著,來日豈不是要上天?”
謝華琅道:“你要是說了,阿爹真的會罰人的。”
顧景陽道:“我本來也沒打算叫他賞人。”
“是我做的不好嘛,”謝華琅握住他手,求饒道:“你不罰我,卻罰別人,將來誰願意跟我交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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