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第3/4 頁)
穩,作為謝家的嫡長女,自幼一般安之若素的沉靜,表面溫婉,內心堅定。
面對這樣的事,她做出這樣的選擇,出乎預料之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對於堂姐的選擇,謝華琅能夠理解,也不會對此指手畫腳,可即便如此,心中卻難免有些抑鬱。
到了午間,顧景陽回寢殿去,同她一道用膳時,便見那小姑娘悶悶的,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有些無精打采。
他上前去撫了撫她的背,溫和問道:“枝枝,你怎麼了?”
謝華琅便將謝家送來的訊息同他講了。
顧景陽既然叫衡嘉透露訊息給謝華琅,顯然是默許了謝家接下來的行為,現下聽聞謝瑩的選擇,倒真有些感懷:“你這位姐姐,真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
“我的阿瑩姐姐,當然是世間最好的姑娘。”說及此處,謝華琅便渾身難受,同他抱怨道:“林崇能娶到她,是三生有幸,之前有姬妾也就罷了,還搞出林婉那一檔子事兒,現在倒好,乾脆丟給阿瑩姐姐一個爛攤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糟心死了!”
顧景陽畢竟是男子,很難體諒女郎的難處,靜默片刻,終於道:“有功必賞,有過必究,此次徵高句麗,舉國矚目,不像先前處置宗室,除去皇族,沒有多少人真的在意。林崇有罪,必然要罰,只是削爵,並不足以抵消,必然要牽連家族,你姐姐若以林家婦的身份繼續下半生,也同樣不好豁免。”
他有他的難處,謝華琅都明白,林崇此次能作為副將前往戰場,也有顧景陽刻意偏向的內因,現下打成這個樣子,丟的也是顧景陽的臉。
故而聽聞那訊息之後,她不曾前去相求,此刻聽他說完,也是一笑,握住他手,溫和道:“我都明白的,郎君寬心。”
“以林崇的罪過,家眷多半要被流放,永儀侯為國征戰多年,勞苦功高,”顧景陽聽她如此言說,反倒過意不去,靜默一會兒,道:“還是叫女眷們選個不那麼偏的地方吧……”
謝華琅心中一暖,湊過去親吻他的面頰,他也同樣低下頭,由著她胡鬧,最終相擁一道,靜靜享受此刻的安寧。
……
林崇戰敗的訊息傳出,長安為之一震,連先前宗室劇變之事,都暫時被遮掩過去了。
這樣大的敗仗,又是因為主將不力,必然是要問罪的,永儀侯已經被免職,遷回長安,現下侯府中只有永儀侯夫人主持諸事,聽聞兒子或者死去,或者被俘,心中悲慟,險些站不住身,虧得知道家中不穩,需得有人主持大局,方才勉強堅持下來。
初代永儀侯也是曾經追隨太宗文皇帝打天下的功臣,現下後世子孫犯下這等大過,削爵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長安勳貴自是好一陣唏噓感慨。
永儀侯世子林崇英姿勃發,也曾是無數少女的夢中人,然而到了此刻,提起他時最多的不是感懷,而是一聲喟嘆。
與此同時,受到關注的還有另一個人。
林崇的未婚妻,便是美名盛傳的謝氏長女,也是皇后的堂姐,現下林崇獲罪,永儀侯府廢黜在即,她會怎麼做?
皇帝那樣愛重皇后,先前大力整治宗室,皇后受傷或多或少的都在其中發揮了作用,會不會因為皇后的求情,而廢掉那樁婚約,叫謝氏女得以脫身?
永儀侯夫人聽聞這樣的訊息,既覺傷懷,又覺哀慟,永儀侯府已經陷進爛泥裡了,虧得素日裡聲名不壞,才沒人落井下石,謝家勢頭正盛,即便真的在這關頭退婚,她又能怎麼辦?
難道真能為了或許早已經去世的兒子,拼上一大家子人不顧嗎?
聽聞謝瑩過府時,永儀侯夫人怔了一下,思量半晌,才詫異道:“是她一個人來的?”
這個“一個人”來的,當然是指謝瑩與她的僕從,若是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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