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第2/4 頁)
”
盧氏神情恬靜,言辭卻鋒銳到了極點:“令侄女今日所作所為,實在匪夷所思,她所羞辱的,也不僅僅是在侯府即將過門的世子夫人。這是長安謝氏在受辱!”
……
永儀侯夫人幾乎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到席位,又是怎麼在一眾貴婦異樣的目光中,結束這場宴席的。
正如盧氏所說,林婉羞辱的不僅僅是謝瑩,也是長安謝氏,今日顏面掃地的,也不僅僅是一個林婉,而是永儀侯府全家。
後院裡發生的事情,沒有那麼快傳到前院,等到宴飲終結,各府家眷相攜離去時,永儀侯才在其餘人異樣的目光中察覺到了什麼,叫了僕從來問,只聽到一半,他便面色鐵青,世子林崇也是神情冷凝。
“夫人呢?”永儀侯問。
永儀侯夫人走時,幾乎支撐不住身子,虧得女婢扶住,方才不至於在人前失儀,勉強到了馬車前,人便歪倒了。
永儀侯是不管內宅之事的,今日出了這等變故,原本想要問責,見妻子如此,也不好再說出口。
遠處還有賓客出來,他頓了頓,沉聲道:“扶夫人上車,先回府去。”
回府的路上,永儀侯父子仔細聽僕從說了事情原委,永儀侯神情冷肅,半晌沒能言語,隱忍再三,還是恨聲罵道:“混賬東西!”
永儀侯夫人在馬車上,便覺心氣悶漲,及到府中,更是喘不上氣來,女婢幫著順了許久,方才有所轉圜。
永儀侯面色冷凝,問林崇道:“你覺得此事應當如何處置?”
“現下天色未黑,我與父親一道往謝家致歉,明日再去邢國公府致歉,至於被阿婉開罪的那兩家,雖說是不必登門,卻不能有所疏忽,著人前去致歉,再有所厚贈,以作彌補。”
“婢妾是不能再留了,即刻帶出去打死,至於其餘的那些,也一併發賣掉,落個清淨,”林崇略經思忖,道:“至於阿婉身邊,若無人與她提及此事,她一人是做不成的,貼身照看的僕婢盡數打死,以儆效尤。”
永儀侯前去頷首,又道:“那阿婉呢?”
“父親還是準備好應對伯母吧,”林崇淡淡道:“寧國侯府退婚的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我怕伯母知道,又要抱著伯父的靈位嚎哭不止了。”
……
林崇猜的半分不錯。
林婉體弱,能與寧國公世子訂婚,也是因為滿腔深情,投了關家老夫人的眼,加之永儀侯將她視為親生女兒,一干用度比照嫡子,這才能叫寧國公勉強點頭。
寧國公夫人是不同意的,作為母親,她當然希望兒子娶一個健健康康的妻子,叫她早日抱孫,然而老夫人點頭,她也不好回絕,只得順從。
今日邢國公府設宴,寧國公夫人自然也在,聽聞女郎那邊出了事,還覺事不關己,哪知不多時,便有人將事情原委說了,第一個丟人的是永儀侯夫人,第二個丟人的便是寧國公夫人。
永儀侯府馬上就要撒手了,接盤的可是寧國公府!
永儀侯夫人臉面上掛不住,寧國公夫人又何嘗不是,今日之事傳出去,林婉的名聲只怕要臭大街,兒子娶這麼一個女郎,還不如殺了她。
這一場壽宴,真是吃的她心頭悶痛,回府之後便去見婆母,跪地將內中事情說了,真心實意的掉了眼淚:“這樣的女郎娶進來,關家怕有破門之禍,永儀侯府是她的母家,長安謝氏是皇后的孃家,她非叫這兩家不睦,安的是什麼心?無緣無故打了定遠侯與秘書丞兩家女郎的臉,豈不是平白結仇?您就當是可憐孫兒,免了這樁婚事吧。”
林婉再會討好老夫人,也不可能越過她的嫡孫去,老夫人聽兒媳說了事情首尾,又見兒子悶頭不語,便知那是真的,怒極反笑,口中道:“這樣的攪家精,我們是高攀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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