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2/4 頁)
“玉佩辭而不受,朕寫的信,她也不肯看……”
顧景陽心頭作痛,合上眼道:“還能是什麼意思?她原本也不想同朕打啞謎。無非是一刀兩斷罷了。”
“女郎心裡也是極在意陛下的,”衡嘉見他面色實在不好,輕聲勸道:“奴婢往謝家去的時候,謝夫人也在,昨日您走了,女郎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熬了一日,連口水都沒用,若不是當真喜歡陛下,又何必這麼苦著自己?”
“胡鬧。”顧景陽聞言皺眉,睜開眼道:“她原就有些氣弱,怎麼敢這樣作踐自己身子?”
衡嘉見狀,心中微動,刻意誇大幾分,道:“陛下說的是,女郎還小,難免有些不知輕重,奴婢去時,便見她面色不好,白著臉兒,說話也無力,當真叫人憂心……”
顧景陽想到枝枝枯熬一日,著實心疼,顧不得多說,吩咐人備馬出宮,往謝府去了。
……
這日正逢休沐,謝偃與謝令皆在府中,顧景陽既然前往,二人免不得相迎。
顧景陽性情冷靜自持,並不喜好言談,除去公務,同臣工們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只端坐椅上品茶,儀如玉樹,丰神俊秀。
謝偃也明白,故而請安過後,便假做不經意道:“今日天氣倒好,風也和煦,怨不得府中女眷都出游去了。”
顧景陽端茶的手一頓:“枝枝出門去了?”
“是,”謝偃答道:“她說想出去透透氣,內侍監走後不久,便出門了。”
顧景陽眉頭微蹙,道:“什麼時候回府?”
“早則午前,晚則日落,枝枝最愛玩鬧,順道出去訪友,也是常事。”
謝偃恭謹道:“臣叫人去尋她回來吧。”
“不必了。”顧景陽道:“朕在這兒等便是。”
他雖說要在此等,謝偃與謝令總不能真將他一人留在這兒,再去忙自己的事情,便令人添茶,在此陪同等待。
日頭漸漸高了,眼見著到了午膳時分,謝華琅卻仍舊未曾歸府,謝偃便有些坐不住了。
皇帝前朝理政時,最不喜朝臣推諉拖延,他真怕皇帝等的惱了,改日給他雙小鞋穿穿,便悄悄同侍從打個手勢,叫去尋女兒回府。
顧景陽等了快三個時辰,杯中茶空了又續,續了又空,等到最後,連心都有些涼了,瞥見謝偃這動作,在心底嘆口氣,起身道:“宮中還有事,朕這就回去了。”
皇帝言出必行,謝偃自然不好說留飯之類的客氣話,同謝令一道送他出去。
顧景陽出了謝府正門,終究有些不放心,便又停下,著意叮囑道:“朕聽內侍監說,枝枝這兩日都不曾好好用飯,她又有些氣虛,如此胡鬧,怕會傷胃,令君著人仔細照看,若是嚴重,再叫人開一劑藥吃吃看。”
謝偃不意他對女兒這樣細緻入微,倒真有些訝異,垂首應聲,道了句“是”,等他走的遠了,才悄悄拭去額頭細汗,去問盧氏:“枝枝到底是去哪兒了?”
“她只說心裡悶,想出去走走,”盧氏道:“我也不曾仔細問。”
謝偃輕嘆口氣,頭疼道:“這兩個人,可真是……”
……
顧景陽那日往謝府去,等到午膳時分,仍舊不見謝華琅回府,便知她是有意避開自己,不欲再見。
他也不氣餒,枝枝不肯見她,便每日打發人送信過去,即便內侍回稟,說謝家女郎一封也不曾看過,全都燒了,也仍舊不曾停下。
期間又有各類珍寶奇玩賜下,字帖古畫,瓷器珠玉,不一而足,雖然不曾明言,也不曾降旨,但滿長安的勳貴都能看得出來,陛下的的確確是相中了謝家三娘。
如此一連五日,連盧氏都忍不住去勸,剛進謝華琅院中,便碰見宮中內侍前來,紫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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