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第1/3 頁)
顧景陽眉頭仍舊蹙著,也不言語, 謝華琅便湊過去,攀住他脖頸,“啾啾”連親幾口, 撒嬌道:“你彆氣嘛, 我都會改的, 好不好?九郎, 九郎?”
顧景陽道:“枝枝, 你不是小孩子了, 怎麼還管不住嘴?若真是落了病,悔之不及。”
“這個月早了兩日,我也沒想到,”謝華琅伏在他懷裡,老老實實道:“以後都聽你的,再不這樣了。”
顧景陽握住她手,低問道:“叫太醫來看過沒有?”
謝華琅輕輕搖頭,有些不好意思:“沒有,這種事情怎麼好請太醫?原還有過這種情況,叫開過藥,這回也得用……”
話說到一半,顧景陽臉色便沉了,謝華琅趕忙停口,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又要兇我了?”
顧景陽冷冷覷著她,也不說話,只伸手擰住了她臉頰,用力掐了一把。
他力氣用的有點大,疼是真的,但也不至於難以忍耐,謝華琅可沒有那麼多忍性,立馬叫道:“疼疼疼!九郎!”
顧景陽鬆開手,餘怒未消,一字字道:“比你方才白著臉,躺在塌上那會兒還疼?”
謝華琅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顧景陽原還有些恨鐵不成鋼,見她如此,倒有些心疼,伸手過去,作勢觸碰她面頰。
謝華琅還記著方才那一茬兒呢,下意識側頭躲開,就見他手停在原地,靜靜看著她,神情淡淡,一言不發。
她心裡一慌,趕忙將臉湊過去了。
顧景陽便俯身過去,放輕動作,為她揉了揉麵頰。
他掌心溫熱,落在她臉上,倒很舒服,謝華琅無意識的蹭了兩下,顧景陽不易察覺的僵了一僵,卻也沒有將手收回。
謝華琅這人最會順著杆子往上爬,見他如此,便知是消氣了,按住他手掌,抬眼笑道:“道長,你不生我氣啦?”
顧景陽白她一眼,道:“你覺得呢?”
他慣來雅正,性情又清冷自持,言談舉止從沒有失儀之處,少有這般失禮的動作。
“了不得,”謝華琅見後,詫異道:“我們認識這麼久,我頭一次見你翻白眼呢。”
顧景陽氣極反笑,將她按住自己的那隻手撥開,重又在她臉上擰了一把,恨恨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關我什麼事?”謝華琅反駁一句,又抬了聲兒:“哎,疼疼疼!”
顧景陽鬆開手,道:“記吃不記打。”
謝華琅捂著臉,委屈巴拉的靠回軟枕上:“你不能再擰我臉了,要是這邊腮幫子大了,來日成了歪嘴,你娶回去多鬧心啊。”
顧景陽忍無可忍,一推她額頭,道:“你安分點。”
謝華琅趕忙坐好,擺了個極乖巧的姿勢,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我今日叫衡嘉來,原是想接你入宮的,可巧碰上你身子不適,怕要再等幾日。”
顧景陽握住她手腕把脈,良久之後,方才道:“我為你開個方子,你老老實實的吃,少一日都不行。我會遣兩個女官來照看,既盯著你別胡鬧,也能同你說說宮中事,免得你入宮之後兩眼一抹黑。”
謝華琅道:“要吃藥嗎?”
“要吃。你有些虛寒,不過還不要緊,能調理過來。”顧景陽叮囑道:“你聽話,不許胡鬧,若是傷了身子,礙及子嗣,來日有你哭的。”
謝華琅老老實實的點頭,想起他提的女官,又憂心道:“那兩個女官,不會是兇巴巴的老嬤嬤吧?”
“不會。”顧景陽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道:“你是主,她們是僕,斷沒有為之所挾的道理,她們到了府上,若有失禮冒犯之處,你儘可以處置。”
謝華琅放下心來:“好。”
顧景陽靜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