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3/4 頁)
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雙手呈過去,口中求道:“娘娘,這回可別再燒了。”
謝華琅瞥了眼,道:“擱那兒吧。”
“噯。”衡嘉應了一聲,又向她行禮,道了告辭,準備回宮去。
剛走出涼亭,他忽然一拍腦門,回身道:“險些給忘了。陛下還說,西疆有變,這兩日或許會忙,抽不出身來看娘娘,不是不想見您,叫娘娘不要動氣。”
謝華琅垂下眼,輕輕道:“知道了。”
衡嘉又是一禮,這才帶了遠處內侍,一道離去。
謝華琅將那朵月季花撕的禿了,只留了一隻難看的花柄兒,轉了看了幾圈,終於丟到涼亭外去,拿起案上那封信,伸手展開了。
紙上字跡一如既往的端雅,或許是寫信人心緒柔和,較之往日,平添了三分溫緩。
謝華琅將那信紙鋪在案上,垂眼去看,只見了前邊幾個字,便不覺露了幾分笑意。
“卿卿如晤。”她拈起那信紙,直起身來:“還真是長進了。”
……
接下來的兩日,顧景陽著實忙碌,抽不出身往謝家去,每日鴻雁傳書,又叫人送些女郎喜歡的珍稀玩物,著意討心上人喜歡。
衡嘉第一次去送時,還沒有說什麼,等第二次去送時,便含蓄的問了句:“娘娘沒有話想同陛下說嗎?”
謝華琅道:“沒有。”
衡嘉擦一把汗,只得道:“哪怕是什麼小物件呢,叫奴婢帶回去也好……”
謝華琅道:“更沒有。”
衡嘉試探著道:“娘娘,明日可就是七夕了。”
謝華琅道:“七夕便七夕,我還能獵只雁叫你帶回去不成。”
“好吧,”衡嘉無奈道:“奴婢明白了。”
……
衡嘉前後到了三日,信也帶了三封,寫信人的口吻也一日比一日軟。
謝華琅將那三封信展開,挨著看了一遍,心中不免有些鬆動,然而就此放過,又有些氣不過。
將那三封信塞回信封,她悶悶的出了門。
每日這個時辰,謝朗便在樓臺上透氣,今日也不例外,聽見腳步聲近了,側目看她一眼,慵懶笑道:“娘娘今日似乎不大高興。”
謝華琅斜他一眼,道:“要你管。”
謝朗哈哈笑了兩聲,又道:“同陛下吵架了?”
謝華琅嘆口氣,道:“算是吧。”
謝朗平日裡雖有些吊兒郎當,大事上是很靠得住的,見她如此,想要勸慰幾句,卻被謝華琅先一步攔住了。
她道:“這也是我同他兩個人之間的事,別人未必能說到正處去。”
謝朗聽得皺眉,不平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關旁觀者清什麼事。”謝華琅鄙薄的看他一眼,道:“我好歹有個未婚夫婿,你有什麼?都沒有喜歡過人,哪有什麼大道理來勸我。”
謝朗下意識想反駁,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她說的都對。
平白憋了一肚子氣,他哼了聲,重新歪回躺椅上,衣袖掩面,氣餒道:“是是是,你們情投意合,兩心相許,可真是了不起。我形單影隻的,都沒臉摻和這些事。”
謝華琅聽得失笑,正待說句什麼,便聽撲簌簌的振翅聲自身後傳來,還沒回過頭去看,便聽謝朗讚歎道:“呀,好俊俏的鸚鵡!”
“來來來,”桌案上有瓜子兒,他坐起身,捉了把在手心,引誘道:“到這兒來,我有好東西給你。”
那鸚鵡的確漂亮,紅頭、黃胸、綠尾,羽毛鮮豔,極其美麗,謝華琅見了,先是一怔,旋即驚喜道:“鸚鵡?”
謝朗輕笑道:“枝枝,你連鸚鵡都不認識了?”
“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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