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2/4 頁)
家給予她的身份,原本就能代表很多事情。
在此的皆是謝家人,知曉內中利弊,淑嘉縣主身份特殊,不便摻和,交與謝瑩與謝華琅去處置,反倒便宜。
謝瑩當機立斷,同謝華琅一道去尋謝徽,邊往後園中去,邊問那女婢:“知會過伯母和阿孃了嗎?”
“還不曾,”那女婢低聲道:“二位夫人皆在同其餘幾家夫人交談,貿然過去,唯恐鬧大。”
謝瑩頷首的動作輕緩而優雅,步伐卻匆匆,眼底神情更是冷銳,到了這等關頭,謝華琅也將一己□□拋之腦後,先去料理此事。
宗室子弟,風儀都頗出眾,魏王世子自然也不會例外,玄袍玉帶,姿如玉樹,同秀婉嬌美的謝徽挽手說笑時,真有些郎才女貌的意味在。
謝瑩放緩了步子,便有女婢上前行禮,待那二人望過來,方才到近前去,笑吟吟道:“世子殿下安。”
謝華琅也同樣行禮。
謝瑩明豔灼灼,謝華琅風神秀徹,日光靜謐,落在她們面上,當真如同兩尊玉人,相較而言,原本秀婉的謝徽,驟然失了五分顏色。
即便是魏王世子,也有轉瞬的失神,怔了一怔,方才讚道:“二位女郎至此,如珠玉生輝,光彩耀人,不可逼視。”
“世子殿下謬讚,愧不敢當。”謝瑩團扇遮面,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個得體的笑來:“邢國公夫人到了,晚輩原該去拜見的,母親催了幾次,卻不見二孃,我們便來尋了。”
邢國公府是盧氏的母家,也是謝華琅的外祖家,謝徽雖不是盧氏所出,但歷來庶子庶女都稱呼生母“阿姨”,喚主母“母親”,他們的外家,自然也就是主母的孃家。
現下邢國公夫人到了,叫謝徽去叩頭,完全是說得過去的。
謝徽心知這是託詞,魏王世子也能猜測三分,然而一時之間,卻無話反對,只得鬆開謝徽,溫聲囑咐道:“邢國公夫人是長輩,你去問候,原也是應該的,別怕,有我呢。”
謝徽原還忐忑,聽他這般溫聲細語的關切,秀美面龐上笑意浮現,羞怯之中隱約有些自得,福身道:“勞煩世子殿下掛心了。”
魏王世子極有風度的向她們頷首,轉身離去。
謝瑩目送他離去,臉上笑意方才淡去。
她是謝家第一個女兒,也是真正的嫡長女,謝徽原是有些懼怕她的,然而有了方才魏王世子那句話,卻覺得有了依靠,甚至於主動笑問道:“阿瑩姐姐,我們不是要去拜見邢國公夫人嗎?”
謝瑩淡淡瞥她一眼,吩咐身側僕婦:“二孃累了,送她回府歇息。”
謝徽怔住,旋即面露羞惱之色,將靠近自己的僕婦推開,怒道:“阿瑩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世子方才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你臉上的脂粉又髒又廉價,我不想髒了手。二孃聽話,老老實實回去,這事兒還有的商量。”
謝瑩到她近前去,悄聲道:“你若豁出臉面不要,非要在這兒鬧起來,丟謝家的臉,我同你保證,今天晚上你就會被埋進後院池塘。”
謝徽面頰猛地顫抖一下,竟沒說出話來。
“我從來不跟不喜歡的人開玩笑,”謝瑩退回遠處,含笑望著她:“你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哭叫了。”
謝徽那種精心描繪過的、曼妙多情的面孔忽然間失了顏色,她眼睫顫了幾下,幾經躊躇,忽然滾下淚來,有些討好的叫了聲:“阿瑩姐姐……”
“別哭呀,漢王的壽辰,你哭著走了,這算什麼事?”謝瑩漫不經心的打了兩下扇,吩咐一側女婢:“還不給你們女郎遞張帕子,哭花了臉叫人瞧去,丟死人了。”
女婢忙遞了素帕過去,謝徽顫抖著擦了淚,向她們行個禮,順從的同僕婦們離去。
“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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