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問我送命題[末世] 第27節(第2/4 頁)
的氣凝藥劑都釋放了,範圍和濃度果然不夠,那個小女孩差一點就逃出了氣凝藥劑的包圍,大家都垂首頓足的時候, 凡是過去,皆為序章
“很漂亮。金色半透明的花瓣, 小巧優雅,看起來一碰就會碎。是太陽花,馬齒莧科植物,被開普勒異化後的初級變種生物, 沒有感染性和自主行動能力, 但是它進化出一種……”
洛輕雲頓住了, 剛才耿勁柔說過談墨是“一級傷患”。
耿勁柔微微抬了抬下巴:“洛隊, 怎麼不說了?”
“但是它進化出一種神經毒素, 雖然不致命,卻能讓中毒的人生不如死,疼痛感達到產婦分娩的級別。這種毒素會迅速和神經肌肉結合,無法治療,只能使用專門的鎮痛劑。”
當年雲霞縣有一片山溝, 山溝裡開滿了愛德拉之花。如果談墨要以最節省時間的方式到達指定的位置, 必須穿越那片花海。但是以談墨當時攜帶的滑索工具, 是可以做到的。
“說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洛輕雲問。
“愛德拉之花的花粉太細了,嵌進了滑索的伸縮器之間, 導致繩索的回溯延遲。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已經掉下去了, 但是談墨的反應很快, 他立刻射出了第二道滑索, 人沒有完全掉下去但是他的左腿蹭進了花海。他爬上去之後, 向你發出請示表示自己可能無法按時抵達目標地點。”
因為那種劇痛讓他做不到三分鐘內負重跑完剩下的八百米。
“但是你對他的命令是——人可以不到, 子彈必須到。所以他盡全力跑了三百米, 爬上了一棵樹,完成了你的指令,讓子彈到了。”耿勁柔看著洛輕雲的表情, 很可惜,沒有任何變化。
耿勁柔幾乎懷疑這人是不是已經“越界”了,怎麼一點人類該有的情緒都看不到呢?
連一丁點的同理心都沒有嗎?
洛輕雲說:“那次任務結束,他在我面前集合,向我敬禮的時候完全沒有異樣。”
他不記得那時候談墨的臉,因為他的臉上都是油彩,只記得他挺拔的背脊就像一柄開封了的利刃,但是弓滿弦易斷,劍銳鋒易折。
洛輕雲只覺得這個年輕人差一點沒完成任務,卻繃在那裡什麼都不說。
“這就是高炙說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雖然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忍著,為什麼不說出來?畢竟外勤一線都流傳著一句話——死亡無法征服人類的意志,但是愛德拉之花可以摧毀一切。”
洛輕雲閉上了眼睛,在模糊的記憶裡用力地勾勒著五年前談墨的身影。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肯表露出一絲疼痛?如果真的曾經崇拜和憧憬,為什麼不要他一丁點的惋惜?
洛輕雲回憶著談墨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還有他對王小二的那句“無論你決定做什麼,無論你要因為什麼而犧牲或者奉獻,一定是因為你熱愛著它,而不是因為另一個人”。
長久地沉默,洛輕雲試著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去理解這句話,可是他發現自己永遠得不到答案。
他只能把自己變成談墨,一個在瞄準鏡裡專注地看著目標的談墨,一個哪怕開普勒生物壓境好無生還可能也會開好每一槍的談墨。
“別人也許會說,但談墨不會。”
耿勁柔不明白了,“為什麼?”
“他要我公正地、不受任何外來因素影響地去評價他,他要我做的決定遵循灰塔所有的制度、契合所有的評價標準,而不是同情與憐惜。他要我尊重他的意志和靈魂。這樣……我才能永遠是他完美的憧憬。”
洛輕雲似乎能明白談墨當時堅持到底的意念到底是什麼——談墨渴望的就是洛輕雲的b,他根本不在乎回到灰塔重新受訓,因為他那麼驕傲,他絕對自信一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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