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問我送命題[末世] 第59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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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悠長而虔誠,讓人想起了教堂裡的頌歌。
高遠,卻又有一種超脫生命之上的漠然。
附著在男人身上的厚蘚越滾越大,就像一個巨大的球,男人拖著沉重的身軀想要觸碰隔離區的門,但卻被一層又一層的蟲蘚壓迫著,最後倒在了隔離區。
談墨眼睜睜地看著,不知道為什麼他明白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他明明有著不遜於洛輕雲的殺傷力,卻至今不肯使用開普勒生物的能力,難道是擔心“越界”?
而那個未曾露面的少年,不管他是誰,他操控著這些蟲蘚,逼迫著這個男人使用越來越多的能力。
身為旁觀者的談墨很想告訴這個男人——必須要活著,活下來才能考慮越界或者不越界這個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蟲蘚發出痛苦的嘶鳴,一聲又一聲連線在一起,形成一種震盪的聲波,聽得人頭皮發麻。蟲蘚忽然開始向外釋放某種淡藍色的氣體,由內至外失去了熒綠色的光芒,枯萎了像是灰塵一樣落了下來。
男人的手掙扎著從蟲蘚中伸了出來,他的手裡握著的是一隻黑色的手套,它有點厚,但是那種金屬的流光質感一眼就能認出來和洛輕雲的那副手套是同樣的材質。
男人從蟲蘚的屍體裡爬了出來,他沒有時間抖落身上的蘚塵,飛奔著摁在了隔離區的門上。
控制面板亮起,只有那麼一瞬,談墨看到了三個字“特一隊”,緊接著隔離門開啟,面板上的亮光消失。
男人關上了隔離區的門,與此同時幽深的通道里是十幾、二十頭泰坦衝了過來,紛紛撞在了封閉的隔離區門上。
它們不知疲倦地衝擊著,越來越多,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腦袋都撞裂了也要將門開啟。
越來越多的開普勒生物湧入了這個通道里,這裡根本撐不了多久。
不知何時,蘚塵慢悠悠揚起,互相碰撞著逐漸又亮了起來,竟然死灰復燃!
它們附著在已經死了的泰坦身上,吸收了泰坦屍體的養分之後又不斷彙集,竟然凝結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有人從黑暗中走來,他穿著一雙明顯不合腳的軍靴,一邊走一邊把t恤的下襬塞進迷彩服的褲子裡,有些笨拙地將外套的扣子扣上,不耐煩地說:“這設計簡直降智。”
穿好了外套,他又玩著一個戰術包,把什麼止疼劑、抗生素拿出來看看,像垃圾一樣扔掉。
“廢物。”
他越是走近,那群撞門的泰坦就越是爭先恐後,彷彿這個人是催命閻王。
“父親,你不想看看我嗎?聽說人類的父母很愛自己的兒女,為了兒女可以不惜生命的代價。正是因為這樣的保護欲才能讓人類這個物種生生不息。”
聽聲音,他就是操縱這群開普勒生物的種子。
少年稱呼隔離區的男人為“父親”?
因為蟲蘚形成的陰影,談墨看不到少年的正臉,但是卻能從他的身型判斷他大概十三、四歲。
問題來了,躲進隔離區裡的男人看著也年紀不大啊,怎麼就有了這麼大的兒子了?
“可你,除了昨天在我的培養倉看了看我,之後的三十六個小時,我就再沒有體會過父愛了。”
談墨驚呆了,這少年是腦子有問題嗎?培養倉?這孩子到底有什麼毛病需要進入培養倉?
他才多大,已經能把自己的爸爸追得落荒而逃了?而且這位“爸爸”身上的標誌讓談墨猜測……這一切發生在許多年。
“零號基地”四個字忽然之間湧入談墨的腦海。
少年伸出手,接住了蟲蘚凝結而成的晶體,那個晶體卻一點一點嵌入了少年的掌心,吸收少年的血液和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