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問我送命題[末世] 第92節(第2/3 頁)
的聲音,然後眉頭皺了起來。
一分鐘之後,談墨臥室的窗戶傳來了敲玻璃的聲音,他睜眼一看發現洛輕雲穿著睡衣就在陽臺上。
逆著光,洛輕雲的眼睛完全在陰影裡,但得天獨厚的鼻骨讓他即便在黑暗裡也極有辨識度。
談墨一想到自己做的那個夢,一陣心虛,他根本不想去開門,而是賴在被子裡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通訊器震了一下,是洛輕雲的資訊:[我可以把陽臺的門踹開,看你要不要花錢請人修。]
談墨的額頭上青筋突突,你跳我家的陽臺,你想進我的臥室,你還要我花錢修陽臺門?你是土匪嗎?
可惜洛輕雲一向說到做到,連飛機都跳過,更何況一扇小小的陽臺門?
談墨掀開了被子,站起來的瞬間,左腿的疼痛差一點讓他跌坐回去。
他五年前能在洛輕雲的面前面不改色假裝沒事,現在當然也可以。
談墨一步一步走到陽臺前,把門大開,一臉不樂意的表情。
洛輕雲垂著眼看著他。
這男人眼睛生得好看,談墨知道。
無聊的時候,談墨搜了一下洛輕雲的生父許令飛。不得不說許教授生了一雙看似文雅的勾魂眼,多情又讓人心癢,讓那麼多女人愛上了他。
但那雙眼,多看一會兒,談墨就有些生厭。
因為裡面有太多的世故圓滑和被掩飾的精心算計。
但是洛輕雲的眼睛不同,他繼承了父親的雙眼線條,可又有母親眼睛裡的純粹和篤定執著。
那是一種剛毅,就像冷峻的山岩,飛濺而起的瀑布……透著一股讓人嚮往的力量。
許令飛的眼睛英俊卻盛滿了塵世俗念。
洛輕雲的眼睛很美,因為專注。
“洛隊,什麼事?”
洛輕雲的手抬了起來,談墨的心也不爭氣地高高提起,直到對方的手在他的頭頂上揉了一下。
“半夜裡放佛經,看來談副隊不但睡不著,而且很無聊。”
洛輕雲徑自走進了談墨的臥室,在他的床邊坐下,手掌在談墨躺過的地方摸了摸。
談墨遠遠地站著,不敢靠近,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怯懦是因為什麼。
可洛輕雲明明觸碰的是他的床單,談墨卻有一種那隻手的手心緊貼著自己背脊的錯覺。
“你出了很多汗,做噩夢了嗎?”洛輕雲又看了過來。
“是啊,你在我的噩夢裡。”談墨涼颼颼地說。
洛輕雲眯起了眼睛,看著談墨,這讓談墨緊張了起來。
他的腳踝疼得厲害,他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走回臥室的毅力。五年前他能忍受那種疼痛,可不知為什麼五年後的現在面對近在咫尺的洛輕雲,談墨好像沒那麼能忍了。
“洛隊,很晚了,你真不回去睡覺嗎?”談墨咬著牙關問。
洛輕雲卻抬起了腿,一隻手環著膝蓋,另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談墨。
在這樣的黑暗裡,他的眼睛很明亮,側過臉看向談墨,他的脖頸露出優雅的線條,鎖骨在睡衣的衣領間若隱若現,夜晚延伸出遊絲般的嘆息聲,談墨的喉嚨乾啞了起來。
“我有問題困擾了許久,想找你要答案。”洛輕雲說。
“別了,您問的問題,我這邊的答案總是不怎麼好。”
大概是因為要繃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付洛輕雲,談墨總算能微微忽略從腳踝一直湧上膝蓋的劇痛。
洛輕雲問:“地鐵站裡的克萊因之瓶最初選中的是你,我很好奇它是用什麼來吸引你的?畢竟,我到的時候明顯看見你跌入它的誘惑裡了。”
談墨的心臟一緊,連呼吸都僵在了喉嚨裡,生怕洛輕雲敏銳的聽覺聽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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