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第1/3 頁)
“從前, 就是他帶你離開我的身邊,到處藏著你。”舒無隙的聲音低沉得很。
路小蟬眨了眨眼睛, 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伸手捏了捏舒無隙的臉頰:“啊呀呀呀!我知道了, 無隙哥哥吃醋了!”
舒無隙冷著臉, 一句話都不說。
“我又不喜歡他,就算他生得再好看, 我也不會跟他走的!”
誰知道舒無隙周身殺氣愈發沸騰了。
“你覺得他生得好看?”
路小蟬一哽,完蛋了, 說錯話了……
“這個……他應該有一千多年的修為吧……說他不好看,那不是騙你麼。但是沒有你好看啊, 差的遠了!”
路小蟬趕緊抱住舒無隙, 在他的下巴上親了好幾下。
舒無隙還是冷冷的, 估計這股氣是怎麼也消不下去了。
方才舒無隙與凌念梧的對峙已經引起了不少關注, 他們只能換到了城中另一個偏僻的地方落腳。
不過路小蟬是不擔心混進重巒宮的事情了,畢竟剛才莫千秋都現身了, 肯定會來找他們,到時候只要跟莫千秋商量商量, 跟著他進重巒宮就好。
此時的凌念梧仍然看著路小蟬和舒無隙離開的方向。
莫千秋笑著嘆了口氣。
“凌莊主,你一千六百多年的修為,若不是心有牽掛,只怕已經入了‘大勢’之境了。”
“若這牽掛都沒了, 入了大勢之境又如何呢?”凌念梧的唇角無奈地勾起。
他想起了一千三百多年前, 自己感染了疫病, 在榻上奄奄一息。
傳聞靈鳥姣思的鮮血能化解這疫病,他的爹孃便用了執梧山莊的法器“鉛華鈴”,從朱旭派換來了一隻靈鳥。
可是飲下了這靈鳥的血液之後,他的病情不但沒有緩解,而且愈發嚴重。
五內都快要化作膿血,他的爹孃以數百年的靈氣渡入他的體內,為他續命。
直至他們油盡燈枯之際,太凌閣有一位年少的弟子迷了路,請求在執梧山莊留宿。
這位年少的弟子,隨身飼養了一隻姣思的幼鳥。
他告訴凌念梧的爹孃,死去的姣思之血中帶著姣思的恨意,只會讓疫病癒發嚴重。
他讓凌念梧的爹孃準備了炒黃豆,一邊喂著那隻幼鳥,一邊哄著它。
“小黃豆啊,小黃豆,你看執梧山莊的人多好啊。既沒有喊打喊殺,還給你準備了吃的。他們的少莊主病了,需要你的血來救治。我就扎你一下,取你一滴血,好不好啊?”
那隻幼鳥鎖成一個糰子,但是卻伸出了自己的一隻爪子。
少年取出銀針,在幼鳥的腳踝上紮了一下,取了一滴血,落在茶杯裡。他又從自己身上的瓶瓶罐罐之中摘了幾片仙草,泡在了茶水裡。
凌念梧飲下這茶水,三日之後就醒了。
他看著身形消瘦、憔悴無比的爹孃,再想起自己因病渾渾噩噩的這些日子,無數次都已經行到了鬼門關,他真的差一點就踏進去了,可就是那一口清潤的茶水,將他引了回來。
彷彿大夢初醒,他拖著虛弱的身體,要去向那少年道謝。
但是那少年既不在廂房,也不在後院。
聽莊中的人告訴他,那位太凌閣來的醫童是個頑皮的主兒,安分不下來,總是在執梧山莊的後山裡溜達,不餓了是不會回來。
凌念梧去了後山,在林中看到了一個少年。
他一腳踏在石頭上,雙手的袖口都撈到了手肘上面,專注地看著一對蛐蛐在石頭上打架。
他一動,身上的瓶瓶罐罐也跟著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那聲音和執梧山莊的“鉛華鈴”的聲音不同,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