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第3/3 頁)
們因為靈鳥數量有限而自相殘殺。所以是明碼標價好呢?還是玉石俱焚好呢?”
朱玉亭坐回了主座,手指點在桌面上,另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在場所有人。
有一位弟子端著筆墨紙硯已經走了過來,就在朱玉亭的身邊坐下。
一位掌門將自己腰間的玉鍾取了下來:“清昆鍾,我押一百年,換靈鳥之血!”
朱玉亭與那位掌門在立下契約,烙下靈記。
朱旭山的一位弟子拎著一隻靈鳥出來,割開它的喉嚨,將血放入杯中。
路小蟬只覺得殘忍無比,看著那隻靈鳥暗淡的眼睛,忽然想到了他和昆吾走上朱旭山的石階,道路兩側樹上的血色眼睛。
這位掌門得了一杯靈鳥的血液,一飲而盡。
其他的掌門沉默地在心中衡量到底是本門的鎮派法器重要,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站在這位掌門身後的弟子忍不住單膝跪下:“師父!既然本門的鎮派法器已經押給了朱旭山,何不多押一百年,救弟子的性命?”
這位掌門臉色大變,一掌壓在這位弟子的肩頭:“大膽!你不過我門下區區掌劍,竟敢妄想用本門法器續命?是不是妄圖掌門之位?”
這位弟子大驚失色,低頭道:“師父!弟子只是不想染了疫病,辜負了師父百餘年的栽培,從未妄圖掌門之位啊!”
“本派法器,押給朱旭山一百年,為師尚有應對之法。再續押一百年,若有什麼閃失,你擔待的起嗎?”
那位弟子低頭不語。
其他的掌門也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法器來交換靈鳥之血,都只押一百年,救治自己,並不管其餘弟子的死活。
他們帶來的弟子敢怒卻不敢言。
朱玉亭側過臉來看向路小蟬,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路小蟬知道他是要他看盡這些玄門正派的醜惡嘴臉。
哪一個不是自私自利,只管自己死活?
這樣的人,值得拯救嗎?
最後一個掌門猶豫了太久,最終還是決定取法器換靈鳥。
但是朱玉亭卻說:“陳掌門,你這個決定做了太久,失去了機會了啊。我朱旭山中的靈鳥已經用完了。”
陳掌門一聽,臉色大變,著急了起來:“朱掌門!我把法器交給你,你能不能派弟子前去捕鳥?靈鳥就算絕跡,也不至於一隻都沒有了對不對?”
朱玉亭笑著搖了搖頭:“我說晚了,就是晚了。”
陳掌門幾乎要跪下來:“朱掌門!求你看在同是南離境天之下玄門的份上,再取一隻靈鳥救我的性命吧!”
朱玉亭還是笑著搖頭:“等了這麼久,陳掌門才做決定,我還以為你真的把你們門派的法器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呢!”
陳掌門身後的弟子一把托住了他的手肘,將他扶了起來。
“師父,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個朱玉亭就是借靈鳥來挾持眾門派!各派的掌劍都沒能得到靈鳥的血,他日感染了疫病而亡,門派的實力大減!朱旭山又手握各派的鎮派之寶,還用得著擔心我們不聽他的話?”
陳掌門一聽,神色立刻冷了下來,也不再哀求朱玉亭,站了起來。
“既然朱掌門已經沒有靈鳥救在下的性命,那在下就上一趟南離境天,請我南離的劍宗做主!”
陳掌門正要帶弟子們離開,朱玉亭便開口了:“陳掌門不要著急,辦法也不是沒有啊!只是我就剩下一隻靈鳥了。現在未服用靈鳥血的除了陳掌門還有眾多玄門弟子,在下也是於心不忍。按道理陳掌門身份貴重,理當給你飲用,誰讓陳掌門你慢了一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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