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第1/3 頁)
昆吾被梗了一下,就起身回客棧房間了。
留下路小蟬一個人還在吃麵。
“你的面不吃的話,我替你吃!”
路小蟬胃口好得很,一個人唆了兩碗麵。
回了房間,就看見昆吾正在焚香,而香菸化成了一隻青鳥,飛出了窗外。
“師兄你在幹什麼呢?”
“我在向師父稟報今日的所見所聞。你怎麼了?什麼都要問?”
“不恥下問唄。”路小蟬回了一句。
“下問?你是修為比我高,還是年紀比我大?還下問?”昆吾將那個香爐推到了路小蟬的面前,“到你了,你跟師父說你的見聞。”
路小蟬看著香爐愣了愣,他怎麼知道如何讓香菸化成青鳥傳書啊?
“我不會。”路小蟬把香爐推了回去。
“你說你怎麼這麼懶呢?我再教你一遍!你給我看好了!”
昆吾將如何凝氣如香爐,如何將香菸幻化為青鳥,如何傳書都教了一遍,路小蟬覺得新奇,學的津津有味。
“師父現在在哪裡呢?”
“無意境天啊。劍宗泱蒼前兩日才破了大勢之境的第三重。”
“大勢的境界還有那麼多重呢?”
“一重境界一重天。上了九天,就能成神了。”
此時的無意境天之上,太凌閣的醫宗抬起手,兩隻青煙幻化而成的青鳥落在了他的指端。
醫宗的手指碰了一下第一隻青鳥,青鳥張開嘴,是昆吾的聲音,他將近幾日疫情細細道來。
而另一隻小巧一點的青鳥則在醫宗的指尖跳來跳去,沒有定性。
大概是等得久了,昆吾的青鳥還沒說完話,它便飛了起來,越飛越遠,入了一間靜室。
靜室之中,一個身著月色長衫的男子端坐於案前,手執書簡,而那隻青鳥就這樣落在了他的書簡上。
男子抬了抬書簡,青鳥飛起,又落了回來,張開嘴便是十四、五歲少年清亮的聲音。
“師父!我跟你說!我這一路什麼也沒看到,所以沒什麼好對你說的。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什麼都沒看到呢?”
男子將書簡一甩,將那隻青鳥甩開了。
誰知道那隻青鳥不依不饒地又飛了回來,只是這一次不是落在書簡上,而是直接停在了男子的肩膀上,用小腦袋在男子的下巴處蹭了蹭。
男子停了下來,毫無表情的臉側了過來,看著那隻小青鳥。
“師父!因為師兄一路都在打我的腦袋啊!打的頭髮暈眼發花!我問他問題,他都不好好回答!”
小青鳥委屈地縮成了一團,就貼著男子的脖子。
它本就沒有什麼重量,不說話的時候,就和不存在一般。
男子低下頭來,繼續看著手中的書簡。
直到醫宗來到了靜室門前,鞠了一躬:“劍宗,不知小徒的凝魂青鳥可是誤闖了您的靜室?”
男子垂下眼,手指輕輕碰了一下頸窩的那隻青鳥,它就從熟睡中醒來,飛了出去。
門外的醫宗收回了這隻青鳥,低聲道:“劍宗已破大勢第三重,暫時不需要在下的看顧,在下先行離去了。”
“後會有期。”男子只是微微頷首,彷彿聚散離合一切順其自然,並未放在心頭。
只是醫宗離去的第二夜,又有一隻小青鳥飛入了他的靜室,在他的桌案上蹦躂了兩下。
“師父——今日徒兒和師兄潛入一戶重病人家,看見了一個四五歲的小孩。他的父母、祖父母都已經離去了,他還以為他們還活著呢,於是一直在母親的懷裡安眠。這疫病是會傳染的,可為什麼他卻沒得病呢?”
第47章 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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