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2/3 頁)
”
“嗯。”
“我這麼能睡?我一直睡在榻上,你睡在哪裡?”
“我不需要睡。”舒無隙取過了路小蟬手中的茶杯。
那一刻,路小蟬知道他的指尖距離自己的手指連一寸都沒有,只要自己抬一下手指,就能碰到他,可是舒無隙就像知道他的小想法,手離開的特別快。
“你不需要睡……那你一個人幹什麼?”
修行嗎?
“不幹什麼。”
“那就是發呆?”
舒無隙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路小蟬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說:“你總不是……就這樣看我一晚上吧?”
“嗯。”舒無隙的聲音很輕,正好被窗外吆喝聲給蓋住了。
路小蟬側過臉,仔細分辨著鎮上的人正在議論什麼。
好像是誰家死了人?
路小蟬掀開被子,光著腳就要踩在地面上,腳心立刻就被竹枝給抬住了。
“穿鞋。”
路小蟬歪了歪嘴,他這輩子沒穿過一雙完整的鞋。客棧掌櫃收了舒無隙的銀兩,給路小蟬準備的都是鎮子上最好的軟底鞋,可惜路小蟬……糙慣了,那種不貼地的感覺反而讓他不舒服。
好不容易把鞋穿上了,路小蟬摸來摸去到了視窗,腦袋探出去聽。
“陳家真是造了什麼孽啊!老爺子剛走,少爺也沒了!”
“是啊!陳家老太爺的頭七還沒過呢!”
路小蟬的耳朵尖動了動,又聽見有兩個女人從窗子下面走過,正在八卦。
“你說什麼?壬二孃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不見了?”
“肯定是因為鎮長說要綁她去縣裡見官!”
“那是當然,她可是毒害親夫的罪婦啊!如果不是她讓王大勇憤怨沖天,怎麼會招來邪靈?”
“可我記得,她有隻胳膊都給王大勇在酒肆裡給剁了,受了那麼重的傷,她能跑哪兒去?”
路小蟬剛摸了摸鼻子,就聽見舒無隙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你答應過我,不看熱鬧了。”
“我這是聽聽熱鬧。”路小蟬指了指耳朵,立刻露出討好的笑來,“你放心,我肯定乖乖的。陳家誰死了,跟我也沒關係不是?他們要是曾經賞過我一口飯吃,那我於情於理也得去上柱香。可惜沒有!”
路小蟬攤了攤手。
“嗯。”
“可是我餓了。”路小蟬摸了摸肚皮。
畢竟昨天夜裡,他吐了個一乾二淨,不餓才怪。
“那就去吃點東西。”
“今天還起程嗎?”
“不了,太晚。”
又能多待一個晚上,路小蟬當然是要到無肆酒坊裡大吃大喝了。
只是他忘了,那日“衝冤”佔了王大勇的身子,在酒坊裡劈爛了桌椅不說,就連胡塗都當場被他吃了進去,還有誰敢到那裡喝酒啊。
曾經熱絡的地方,現在清冷得只能聽見掌櫃在嘆息。
路小蟬和舒無隙一來,掌櫃親自接待。
“唉,我這酒坊是開不下去了。整個鎮子都在說我這兒是凶煞之地。只是可惜了我這些酒啊!”
路小蟬聽著也有些難過了。
“那這些酒,以後就沒人喝了嗎?”
“沒有人來,怎麼會有人喝呢?我們無肆酒坊的招牌,可是掛了一千多年。相傳醫聖離澈君都對我們家的酒讚不絕口,曾經有‘大醉三日,笑看浮生’的典故……”
雖然以前因為掌櫃小氣,路小蟬沒在心裡咒他酒肆關門大吉。
但他真的要關門了,路小蟬心裡又難受了。
“掌櫃的,你這酒窖裡面還有多少壇醉生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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