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1/3 頁)
很快,後面追過來的丫鬟把孩子們分開,不知是誰直警告著她們:“不許吵鬧,後院有貴客歇息,一邊玩去。”
徐妧才不管那些,趁丫鬟們不留神就跑了徐椀屋裡來。
“阿蠻剛才都找不到你,你幹什麼去了?”
“我追我爹去了,”徐椀坦然相告:“然後又回來了。”
“那追上了嗎?”
“沒有。”
花桂一旁做著針線活,聽她們說這些話也是嘆氣:“小小姐,我勸你就把心放肚子裡,這都幾年了,你爹年年出京,讓你留在家裡,也是為了你好,你就聽我們的,平平安安長大,比什麼都好了。”
徐椀再吃不下了,轉過來坐了榻邊,晃著腿:“你們總說為我好,可我長大了,要是沒好呢?”
花桂好笑地看著她:“有你舅舅在,哪個敢待你不好呢,竟說傻話。”
徐椀不與她分辯,就輕輕嘆了口氣。
徐妧與她坐了一處,踢著她的腿,湊了她的耳邊和她說悄悄話:“告訴你個秘密,咱們後面鬧鬼的那個小樓,住人了,這可是個大事呢!”
什麼大事?
徐椀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怎麼?”
徐妧又與她悄悄咬耳朵:“昨天我娘哄我睡午覺,以為我睡著了,和我爹說話我聽見了,今個咱們家來了貴客,說是個什麼外嫁的公主前些日子沒了,她兒子回京了,不知什麼原因暫時住在咱們家裡,我爹說這公主的兒子長得好看,年齡也適當,放咱們家裡才好,給我找女婿呢!”
說完這話,她臉就紅了。
徐椀眨眼:“大舅舅開始給你找女婿了?”
一說出來,花桂就看過來了,羞得徐妧推了徐椀一把,起身就跑:“瞎說什麼,我去看唱戲了!”
徐椀心中一動,趕緊也追了上去:“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可千萬得給她看住了,不能再讓她上高臺。
花桂連連叫了她倆聲,趕緊也追了出來。
鼓樂聲起,前院正是熱鬧。
徐妧拉著徐椀一直跑,甩掉了花桂,不過沒有去戲臺那邊,反而上了假山山洞。
這是她們平時常玩耍的地方,兩個人貓在裡面,臉對著臉。
徐妧捧臉:“可是我娘說公主和她夫君都死了,他兒子這從小失怙,現在爹孃都沒了命裡孤露,這命不好,阿蠻,什麼叫孤露你知道嗎?”
徐椀拿了旁邊的小石頭子,在地上寫下了失怙,失恃,孤露這六個字。
“從小死爹,就是失怙,從小死孃的就是失恃,兩個都沒了,就是孤露。”
她這麼一說,徐妧立即明白過來了。
不過她不願再提這話,怕傷徐椀的心,這就鑽出了貓洞:“算了,我們去看戲吧,想太多幹什麼,我可不想從小訂婚,長大了長美美的,手巴掌的挑~”
要去看戲,徐椀也鑽了出來:“嗯,走吧。”
走什麼走,徐妧順著旁邊的假山石頭就往上爬:“捨近求遠幹什麼,咱們爬上去不就能看了嗎?”
她動作也快,驚得徐椀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跟了上來:“別上去!快下來!別摔了……”
出了京都往南六十來裡,徐鳳白終於追上了離京的運糧車隊。
馬兒已經累得幾近癱了,剛好車隊在休息,他從一個草堆裡,揪出了趙瀾之。
彼時,他嘴裡叼著個草棍,正在睡覺。
跟侍衛長打了招呼,直接給人拽了旁邊的密林當中。
過了晌午,日頭也在林子上方透過樹葉落在腳下,斑駁得很。
趙瀾之吐出草棍兒,一臉笑意:“誒,徐將軍,相識不如偶遇,這大老遠的,怎麼在這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