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2/3 頁)
給你起了乳名,阿蠻,蠻也,肆意生長也。”
徐椀的目光戀戀不捨地在畫上流連:“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燒掉,一副畫像而已。”
他看著那跳躍的火苗,眼底被映紅了:“其實我也很捨不得,不過這種東西還是不要留了,你娘和我並未成婚,傳出去有損她名節。”
她不捨地抓著一角:“可是我想留著,我自己悄悄留著,不給人看也不行嗎?”
趙瀾之哄著她:“看看就好了,這種東西在徐家也令人詬病,不能留。”
說著,他果斷扯過去一下扔進火盆,任火苗竄起。
徐椀低呼一聲:“爹!”
他爹看著火苗,開始想怎麼哄了她:“其實你在舅舅家住著,不是很好嗎?你孃的事都過去了,就不要總想著,你舅舅照顧你,爹也放心,這就是你的家,別想其他事。”
畫像很快燒個乾乾淨淨,她抱住了雙膝:“怎麼能不想,舅舅家怎麼是我家,既然是舅舅,那我娘是他哪個妹妹?”
從前從未多想過,重活一回才發現,她小時候的認知漏洞百出。
趙瀾之似乎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怔了下:“妹妹就是妹妹……”
話未說完,徐椀已經回眸:“徐家族譜我都看過了,各房所出的未婚女子和已婚女子符合年齡的一共沒有幾個,哪個都不是。”
他舌頭立即打結:“義、義妹。”
徐椀黑漆漆的眼睛就那麼看著他:“能不能跟我講講我娘,那都生了我,為什麼不成親?人家都是先成親名正言順了,才生孩子的,不是嗎?”
他惱羞成怒:“你這孩子!”
徐椀突然湊近了些:“我娘,她真的是難產生下我就死了嗎?”
趙瀾之騰地站了起來,隨便找個方向就走了過去:“阿蠻,你舅舅讓人傳了口信,剛好爹也想告訴你一聲才來的,等不到後個了,明天晌午就得走。”
這一岔像是雷擊,一下擊中了徐椀的心底。
她再顧不上追問孃的事了,也趕緊起來追上了他去:“別走,我不叫你走!”
趙瀾之在她閨房轉了一圈,她就跟著他的後面一直在說:“你不能走,我想跟你去,我不想在舅舅家,我想有自己的家,你走了還能回來嗎?都不回來了怎麼辦?”
他赫然失笑:“什麼叫不回來,爹怎麼會不回來。”
她急急拉著他袖口,很怕他這就走似地:“舅舅不是說,什麼東宮有個缺麼,你就留在京都不也一樣的嗎?”
趙瀾之好笑地看著她:“誰教你說這個的?你舅舅?”
當然不是,徐椀試圖和他分辯:“我不想和你分開,你一直在京都的話,日日在一塊不好嗎?就是你再娶妻生子也沒關係,好歹我還有爹……”
她說得太急了,他被她這模樣逗笑。
牽著她手,晃了床前去,只拿她當孩子一樣哄著:“好,不走,爹不走,要睡一覺嗎?爹陪你一會兒。”
她乖乖脫鞋上床躺好,還很不放心:“真的?你才不是說明天就走的嗎?”
他坐了旁邊,給她蓋好薄被:“嗯,本來是明天走,但是我們阿蠻不讓走,那就不走了,以後重置辦個大宅院,給阿蠻接過去,天天和阿蠻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徐椀還是心裡沒底。
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分明就是哄孩子的話,她忽然想起明天是徐家的大日子,忙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明天是表姐的生辰,她和木老頭每年都一起過,你記得吧?”
徐鳳白的爹徐晟,早年也是將士出身,後來連續夭折了兩個兒子,回京混了個閒職。
好吧,徐家族譜上的老家是遠在江西,京都也沒有近親。
徐瑾瑜就是得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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