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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國拿過合同, 幫著一條條解釋, 「咱們出版的練習冊有些多, 對方本來是每本報價三十, 我將價格砍到了六百, 之所以減那麼多, 是因為我的初印要求只有十本, 還不用對外售賣, 我會全部買下, 那位主編估計是將咱們想成了那種沽名釣譽之輩。」

林小紅也忍不住笑了, 「他覺得咱們自己花錢出書，然後拿著書和身邊人炫耀。」

李愛國點頭， 「差不多吧。其實花錢出書挺好談的，因為這樣的人不少呢，但是隻印十本咱們是第一個。」

林小紅笑著說道， 「只要便宜就行，反正掙錢在影印。那個六百是一起給麼？」

李愛國搖頭，「我已經給了定金一百塊，等咱們將卷子送過去，他們初步校隊過後，咱們再給一百，全部校隊完畢，再給二百，等印刷出來給最後的二百。」

林小紅問道，「那這個流程需要多長時間啊？」

李愛國苦笑，「那位主編居然說一年。」

林小紅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這效率也太低了，黃花菜都涼了。」

李愛國安撫道，「我自然是不同意的。和那位主編友好協商之後變為半年，後來還是我說不用一起，先將高中卷子校對、印刷出來，他給的時間是三個月，不能再短了。」

林小紅算了算時間，九月份也算來得及，「也行吧，那這錢怎麼給呢？」

她倒是贊成先印高中練習冊，畢竟一旦高考恢復，這個絕對是最暢銷的。

李愛國回答道，「我們會經常電話聯絡的，也不用太過計較。我是這麼想的，回頭找找劉主編，看看能不能搭個人情，將初中的練習冊也往前趕趕。」

林小紅算了下錢，「估計會有一、二百左右的缺口，早知道上次就不買黃貨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啊。

李愛國不覺得是問題，「沒事，我可以回去借一些，實在不行和同事借一點。」

林小紅擺手，「不用你和同事開口，還是我和家裡借吧，現在我爹和仨哥都有工資，都能借出來一些，一湊就夠了。」

李愛國也道，「我大哥、二哥現在也是芝麻廠臨時工，也有錢的。」

林小紅點頭，「錢不是問題。」

李愛國指著合同說道，「你再好好看看，沒有異議就簽字，這是兩份，都要簽了，咱們留一份，另外一份要用掛號信給出版社郵寄過去。」

林小紅才發現是兩份合同，也看到了出版社的公章，「出版社已經簽字啦，這個是王成明，那位編輯的名字？」

李愛國嗯了聲，「是他，他是劉主編同學的大哥。」

林小紅嘖了聲，這關係還真繞。

「那怎麼給錢啊，不會還讓咱送吧？」林小紅又有問題了。

主要是去趟省城不容易呢。

李愛國搖頭，「可以去郵局郵啊。」

林小紅才想起來，錢是可以郵的，或者是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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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出練習冊的事兒就告一段落了，之後李愛國偶爾會和對方電話聯絡一下。

他的大部分精力全部放在了學習上。

林小紅再次被打擊到了，學霸就是學霸，認真起來不是人。

李愛國將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登登。

早上做飯的時候背詩句和各種公式。

中午、晚上都會刷卷子。

除了沒將卷子帶去單位，其餘的空閒時間他差不多都利用上了。

有他帶頭，林小紅都不好意思偷懶了。

在確定考央美後，她是有些懈怠的。

因為藝術類學校的錄取分數線低是常識。

且她都準備三年多了，